见王红脸色不善,张晨叫大家:“你们还玩不玩?尽讨论些没用的,谁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我看着都好看。呵呵”
“是不是不穿更好看?”这个王鹏飞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呀!大家顿时鸦雀无声,面面相觑怔在那里。
肖兰的羞得抬不起头,用力揪着王鹏飞的耳朵骂:“你个死鹏飞,整天胡说八道,你说?你整天脑袋里都想的啥?”
王鹏飞疼得大叫:“肖兰,你轻点,耳朵要掉啦!
“掉了活该!看你以后还乱说话。”肖兰继续发力,王鹏飞苦苦求饶,最后牌都摆好,叫他俩上桌时,她才停手。
“太厉害啦!真像只母老虎。”王鹏飞揉着耳朵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肖兰又是一声狮吼。
吓得他身子一颤,谄媚道:“我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呀!打牌,打牌,肖兰威武。呵呵”
大家一阵哄笑,嬉闹到七点半大家才安安生生玩牌…
第二天上午,梦云去看冬青,发现她一夜间像换了个人。“冬青,你没事吧?”小心翼翼地问她。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她挤出个难看的笑容。“你先坐会儿,我去给我妈送点水。”
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她比过去懂事许多,至少知道主动关心她的妈妈了,看来昨晚她娘儿俩谈得很融洽。
她从外面回来,开始擦桌、扫地收拾屋子。梦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只好呆呆地坐在那里陪她。
“梦云,我想开啦!姻缘天定,不能跟李强结婚说明我俩缘分不够,被他欺骗是我太傻,我会努力去找到我的幸福,不会再为他流泪。我一会儿给玲玲他们做好饭,我就去坐车上班。去忙你的吧!到门口帮我叫他俩回来。”冬青端盆去门口洗抹布,跟她出屋。
“那我先走,你有事记得找我。”她点头答应,梦云往外走。在路口喊玲玲和保平回家吃饭,他俩说知道了。
想起冬青忧怨的眼神和那张强颜欢笑地脸。“难道这就是她成长的代价吗?而她又怎能在这个封建思想尚存的社会中,轻易就找到自己的真爱呢?”心里郁闷的上不来气,诅咒着李强跟那女孩儿不会有好结果。
下午和王芳、小月还有肖兰四人逛街。在肖兰的软磨硬泡下,三人买的袜子每双又便宜两元钱,她的砍价本领立马得到王芳、小月的仰慕,她兴奋的不行。疯狂购物后各自回家,梦云的心这会儿才得以安宁。
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现在,只有回不去的曾经。许多时候,让我们放不下的,其实并不是某个人,而是那些拥有的共同回忆。在生活中,我们总是自以为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却往往四处碰壁、甚至遍体鳞伤,原来我们还只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第二天把做好的衣服带到小宁家,梦语和小宁兴奋地穿在身上,还别说从后面看两人的个头、发型真像一对姐妹花。
“梦云,你做的可真合身,明天我就穿着她去上学。”梦语笑的眼眯成缝。
“那你配件白衬衣或秋衣吧!这种格子配别的颜色不好看。”梦云给她提建议。
“叫你也买一块这样的布,你不买,要不是我们三个人穿成一样逛街,多好看?”小宁对她心有埋怨。
“我已经有一套黑白格子的裙子啦!再说这颜色我穿着真心不好看,不信我穿上让你们看看?”梦云跟小宁解释。
“那你穿上让我瞧瞧,要是好看你也去买布跟我俩做套一样的。”小宁不死心地说。
无奈的把梦语换下的衣服穿在身上,转上一圈让她俩评论。“小宁,梦云穿这颜色确实不好看,把她皮肤衬的又黑又黄,快脱了吧!我都不敢穿着了。”梦语叫她脱下来。
“看你一穿,我也不敢穿着啦!呵呵”小宁怨气顿消打趣她。
“死小宁,不是你非要让我穿吗?这会儿又笑我。”梦云去挠她痒痒,她笑着跑开。三人在小宁家聊到快天黑,梦语和梦云才恋恋不舍离开。
五一节木风回来给梦云带回个万里马的真皮钱夹,居他讲花去了他半个月的工资,梦云爱不释手且异常珍惜。两人只温存两天,他就匆匆回去上班,她的心一下又空落起来。
白天看太阳,夜晚数星星,日子寂寞又漫长。鸿雁传书总觉等待太久,梦云学会去邮局打长途电话。听着对方的声音,感受彼此的心跳,说不尽的相思,诉不完的情。即使一句“你吃饭了吗?”简短的问候,就能让两人得到很大的满足。
又到毕业时,可能是长大了?也可能是麻木了?梦云并没有过去那般哀伤。手拿红红的毕业证书,同学老师照完合影,在老班的真情流露中,大家不由的热泪盈眶。后来跟同学去老师家拜访过几回,再后来就七零八落凑不到一起,直到一个个失去音讯。
肖兰回江西老家,王鹏飞挥泪将她送上火车。她一再保证会给他写信,会来这个城市打工,跟他结婚永不分离。信念坚定地他等了很久,肖兰终究如石沉大海般没再出现。
王鹏飞性情大变,整日沉默寡言,不复以前的开朗活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上学下学像丢了魂。张晨他们劝说无效,很是着急。一次聚会时梦云怂恿大家给他轮番敬酒,他来者不拒,最后酩酊大醉,哭的惊天动地,一发不可收拾。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呀!”至此之后,他才渐渐恢复正常,最终找到个本地女孩儿,又开始他一段崭新的恋情。他的言谈举止间多了几分稳重,还有几分说不上来的东西,大家集体祝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