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子更慢了,余光瞥过她的耳朵鬓,最后落在她的脸颊上:“别说我了,你也很红,很烫。”</P>
“嗯,”祁烟低低说,“我也发烧了。”</P>
“……”</P>
一瞬间。</P>
沈饶呼吸放浅了,动作停滞了,因为他要给自己不畏生死的心脏省力气。</P>
它快跳死了。</P>
还不知疲惫。</P>
“阿饶,”祁烟不懂事地唤他,语调像挠人的猫爪,“你更烫了。”</P>
“别说了……我知道……”沈饶呼吸不畅,“我要烧炸了。”</P>
“那要不要去医疗室看看?”</P>
“我觉得去哪里没有用。”</P>
“有什么别的办法吗?”祁烟诚恳地眨眨眼问,“阿饶,我也好热。”</P>
“……你亲亲我就不热了。”沈饶脑筋一抽,骚话张口就来。</P>
“真的吗?”</P>
问题是现在的祁烟还真信了,青涩单纯的眼眸望他,含着一种天然的、发自灵魂深处的信任。</P>
“阿饶,你不要骗我。”</P>
“……”</P>
沈饶静默了会儿。</P>
“祁烟。”</P>
“嗯?”</P>
“你怎么这么会啊……”</P>
到底跟谁学的?哲学书上有教吗?</P>
她还真是天才不成?</P>
爱人的天才。</P>
沈饶想不通,大脑早已热宕机了。</P>
今天被府邸的佣人看到无比新奇的一幕。</P>
两个烧成火炉似的人儿,相互抵着额头在走廊傻傻站了好一会儿,像两个煮熟的笨鹌鹑。</P>
其中被抱着的红脸‘鹌鹑’正是他们光风霁月、清冷自持的少家主!</P>
不止北府邸的人被震撼了,就连元老会接到这些消息也愣三愣。</P>
“我的天呢,他还真有用。”</P>
金骞表示很震惊。</P>
其他人也表示很震惊。</P>
“她真的把链子解开了?”</P>
“那还有假。”</P>
“古板性子的小姐,居然真喜欢这一款的?”</P>
“让人去找找祁山有没有同款。”有人还是很不爽沈饶。</P>
“祁山怎么会有那么狂妄不懂规矩的小子。”</P>
“说的也是。”</P>
“这就叫:家花哪有野花香。”</P>
“也算得上脾气对得起‘实力’了吧。”</P>
“呵,煽惑人心的实力?”</P>
“余老,您话说的……”</P>
“我也没说错,”穿着中山服的余良持着手杖,“这在祁山打了首家的继承人,小姐不仅包庇,连象征性的处罚都没有,还……”</P>
余良意有所指地看向主座上沉默的中年男人。</P>
打蛇打七寸,杀鸡来儆猴。</P>
小姐对裴家动手,也是在变相的敲打元老会所有人,就算人人自危,也不妨碍,他们对挑起这件事的外人不满。</P>
一个外家子,老老实实做好他们派给他的任务才是应该。</P>
敢动手,甚至敢打元老会的人,真是没半点规矩,完全不把祁家放在眼里!</P>
“沈家公子对我们来说是功臣,特殊情况,特殊对待。”</P>
裴郇开口说了句公道话。</P>
同时告诫众人:“虽然小姐有所松动,但没到最后一刻,还不能掉以轻心。”</P>
“别忘了,我们的最终目的。”</P>
“您说的对,不过屿臣的事就这么算了?”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