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泪扑扑簌簌地往下掉，祁烟脸色依旧很淡漠。</P>

哭也没用，沈饶这回是真的怕了，委屈万分：“你怎么能不跟我说话呢……”</P>

“是你先不跟我沟通。”</P>

她开口了，嗓音要比她的情绪还要淡。</P>

沈饶的泪滞了下。</P>

祁烟又淡声说：“是你说要互相告诉，我问你话，你却不回我——”</P>

她顿声，直视他带泪的眼睛，一字一句：“是你，在骗我。”</P>

沈饶慌了：“祁烟，我……”</P>

“你还强迫我，”祁烟没等他说完，视线往下扫了一眼，再看他时极其冷淡，“你想做就做吧，就当是我的义务。”</P>

沈饶心头被狠狠敲了几下，鲜血淋漓的疼。</P>

他马上胡乱提好裤子，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是我的错，我是畜生，我不是人……”</P>

他赶紧整理好祁烟上滑的睡衣，抱住她的腰哭求原谅。</P>

“我错了，祁烟，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不理我，别说是什么义务……好不好？”</P>

他不要义务，他要爱啊。</P>

他要祁烟的爱啊！！</P>

祁烟还在气头上，根本不想理他。</P>

沈饶没办法了，也不敢再对她做什么，只能呜呜咽咽地抱着她流眼泪。</P>

没一会儿，祁烟挣扎：“既然知道错了，就放开我。”</P>

“你要出去吗？”哽咽的男声响起。</P>

“……”祁烟不吱声。</P>

沈饶当她默认了，抱她的力道发紧，无比执拗：“不行，你不能出去。”</P>

祁烟让气笑了：“这就是你所谓的知道错了？”</P>

沈饶：“呜呜呜，对不起……”</P>

尽管还在道歉，有些事他却一步不让。</P>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但你还是只能跟我睡，不许出去，你今天出去，我就在这里找根绳子吊死。”</P>

还威胁上了。</P>

祁烟觉得他荒谬，不想再争论：“我去睡沙发。”</P>

“我陪你。”沈饶立马说。</P>

他生怕祁烟跑了。</P>

即使这地方是她家，她还带着定位项圈，能跑到哪里去？</P>

可沈饶就是心慌，他脆弱，他缺爱，他离开她就活不下去。</P>

床都睡不下两个人，沙发就更是了。</P>

沈饶不好意思挤她，蹲在沙发旁的地毯上，像个委屈小媳妇似的给她盖好毯子，哑着嗓子哄。</P>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以后你问我什么，我都会回答你，好不好，祁烟？”</P>

她还是不说话呀。</P>

她不说话，沈饶就忍不住找慰藉，忍不住去亲她，以此来汲取安全感，证明她还在。</P>

片刻，躺在沙发上的祁烟面色潮红，唇肿到发麻。</P>

面前的人却是一脸隐忍的痛苦，好像被欺负的是他，被按着快亲断气的是他。</P>

她心烦地闭上眼：“你回床上去睡。”</P>

“我在这里陪你。”沈饶在沙发边趴下，期期艾艾地看她，“要不就你跟我一起回去。”</P>

“自己回床上去。”</P>

“我就在这。”沈饶执着。</P>

“……”</P>

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固执，一个比一个倔。</P>

素来，脾气好，心境平和的祁烟终于在这一来一回被他惹恼了。</P>

坐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字：“我让你回去睡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