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饶冷哼一声：“你才发现？早干什么去了？”</P>

祁烟笑：“早就发现了。”</P>

她早就发现他很好了。</P>

从他赛车赢来的奖金全捐出去做慈善，创办不知道几座希望小学开始。</P>

沈饶如今在商界的位置和名声，除了家族积累，更多是他自己的打拼。</P>

在圈内，他是沈家的疯狗，心狠手辣，在外界，他是大慈善家，创办的慈善基金会名声极好。</P>

“我在积德。”听她说完后，沈饶低声道。</P>

他没掩饰自己的上不得台面的理由：</P>

“最开始拿着那些钱是给我爸妈积德，希望他们能投个好胎，别再枉死，或是再生出我这么个不孝的儿子。”</P>

说到最后，沈饶笑了一声。</P>

“挺好笑的理由是不是？”</P>

他自己听了都发笑，神经兮兮的。</P>

“不是，”祁烟抱紧他摇头，“不是的，不好笑。”</P>

沈饶轻哼，手指勾住她的发丝，这么久过去，她烫卷的头发都直了，像初见时的样子。</P>

他垂着长睫嗅她的发顶，也不藏着掖着了。</P>

“再后来嘛，你不见了，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就想着给你多积积德，保你平安，就算你死了，也跟我爸妈一样投个好胎。”</P>

没多少人知道，他大多捐款，都署得祁烟的名字，生怕自己占了她的功德。</P>

“……”</P>

沈饶说到这，捧起祁烟的脸狠狠咬了她一口，力道不小，留下了两排牙印。</P>

祁烟却没有痛呼，她感觉他有些不对劲。</P>

只听，沈饶很轻很轻地说：</P>

“祁烟，我没那么伟大，天天做慈善，我是命好，出身豪门，有钱有权，在帝都横行霸道无人能管，还克父克母，利己。”</P>

“我一直好怕，是我把你克没的……”</P>

他的声音更小了。</P>

“你说，你是不是不该跟我在一起？跟我在一起之后，你好像一直在受伤，我克你对不对？是我缠着你，才让你霉运缠身的对不对？”</P>

“沈饶……”</P>

祁烟眼眶湿润了。</P>

“没有，没有，我受伤本来就是家常便饭，这次是我不对，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不要这样想。”</P>

沈饶望着她，在黑暗里还能看清她的轮廓，她在自己眼里好像一直都在发光。</P>

“其实我想放你走的，祁烟，我怕你跟我父母一样也像他们说的，也被我‘克’死了。”</P>

他也紧紧抱住她，哑声说：</P>

“可是我办不到啊，我不想放过你，我离了你没法活了，我好自私，祁烟，我好自私，我是个自私的坏人……”</P>

“你爱爱我好不好？”沈饶恳求她，一遍又一遍，“你爱爱我，爱爱我这个自私的家伙好不好？”</P>

祁烟有些泣不成声。</P>

她对这人好心软。</P>

“我爱你啊，沈饶，我爱你。”</P>

爱要大声说出来，这次换祁烟来喊，来说：“我爱你，我好爱你。”</P>

她的每一句，每一声，都在说爱他，都在说离开他不行，对他的爱深入骨髓，说他是她的救赎，说谢谢他的照顾，谢谢他陪她渡过漫长的黑夜。</P>

沈饶忍不住了。</P>

他的心在不要命的跳动，血液迅速倒流。</P>

他控制不住张唇把她诉说的爱和泪一同吞进肚子里，融进骨血里，永不分离。</P>

“我也好爱你，祁烟。”</P>

“你死也要跟我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