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愿意跟我结婚吗？何染，你不要拿我寻开心。”</P>

或许只有他不太清醒的时候，何染的眼中才敢会浮现温柔。</P>

她张口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手覆上他的腰带。</P>

‘咔嚓’一声，腰带开了。</P>

顾砚眼尾发热，手指轻颤地捧住她的脸。</P>

他日思夜想的人，他的青梅竹马，他的此生唯一。</P>

“你还记得中学的时候吗？”</P>

“你说那个你总是跟我抢第一的时候？”</P>

何染拉着他散落的衣角，不知道他为什么临门一脚，突然跟她回忆往昔。</P>

顾砚有点迷糊地笑。</P>

“我当时悄悄跟你说，我考不到第一我爸妈会揍我，结果你反而更用功了。”</P>

“因为你在胡说八道，”何染好像想起当年被他糊弄的旧事，一口咬住他微肿的唇，“谁不知道你爸妈是出了名的散养教育？想骗我让你，想得倒是美。”</P>

顾砚缓缓垂眸，与她唇齿纠缠，粗着气轻声说。</P>

“本来想考第一让你青睐我，但长这么大从来没能考过你一次，真不愧是何第一。”</P>

听到学生时代的绰号，何染有点生气，掐了把他的腰，也不跟他继续装不熟了。</P>

“快点，顾老二。”</P>

两个心隔着很远，又好像从未分离的人，旖旎缱绻着，抵死缠绵着。</P>

精疲力尽时，何染又觉得有些困了，不知道是发病了，还是累的，她环住顾砚的脖颈，蹭蹭他的颈窝。</P>

“……顾医生，你合格了。”</P>

顾砚抱着她布满热汗的后背，低哑的声音很轻地哄道。</P>

“困了就睡吧，我抱你去洗洗。”</P>

何染确实快睁不开眼了，但她还强撑着。</P>

“顾砚，我怕，我会拖累你。”</P>

“这不是绝症，别这样说，”他擦去何染眼角的泪，他眼睛早不知扔哪去了，琥珀色的眸子映着她，一声声说，“会好的，我会一直陪着你。”</P>

两人都是第一次，也从未谈过恋爱，之前还几乎形影不离，明眼人都看得出。</P>

——不近女色的顾家大少，远离男色的何家大小姐，心里都有对方。</P>

或许是某种有天会再也醒不来的惧怕吧，何染这辈子第一次不管不顾地疯狂，她不想留遗憾。</P>

何染紧紧抱住他，送上唇含住他轮廓分明的喉结。</P>

“顾砚，继续，我想有个像你的孩子。”</P>

顾砚再也忍受不住了，喉结反复滚动，蛮横地吻住她。</P>

“孩子像你才好，何染。”</P>

令人窒息的爱如潮水，叫人生生溺死在其中才肯罢休。</P>

第二天。</P>

早早去领完证的两人，分别去双方家里吃饭，通知这个突然的消息。</P>

双方父母都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P>

“你们俩个可算和好了，当时分手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赌气。”</P>

“就是说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分手，还拖了这么长时间才结婚。”</P>

二人这才知道，在他们父母眼里。</P>

他们已经交往好些年了。</P>

前几年闹了不愉快分手，一直冷战到现在。</P>

何染和顾砚在餐桌上对视，最后都没忍住笑了出来。</P>

什么跟什么嘛。</P>

合着，在别人眼里他们早在一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