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的气氛十分差,阴暗的走廊边点着昏暗的灯光,虽然打扫的很是干净,但是那股腐烂和潮湿的气息还是隐隐的弥漫在监狱中,而且常年沉淀下的血液的味道也十分浓重,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目标明确的向着最后面最阴暗的地方走去,一路上都有犯人用阴狠的目光打量着,那些目光格外阴狠,好像有毒的蛇一般,若是一般的人,怕是连这一段路都无法正常的走过。
凤若脸色不变的走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许萧瑶淡淡的笑,看来凤若也不是他平时表现的那样爱笑爱闹,这份胆量就不是没有见识的人会有的。
一路沉默着,等到两人都习惯了监狱中的空气后,才见到了被关在最不容易发现的地方的李轩等人。
“这是怎么回事?!”许萧瑶眼神凌厉,虽然微生子桑告诉她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可是这样的准备未免有点太过了,若这是受了轻伤,那么什么才是重伤!
面前的李轩等人皆满身伤痕,穿的衣衫破碎,身上的鞭痕清晰可见,连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伤口隐隐还有腐烂的痕迹,而且周围的环境也很不好,许萧瑶隐约好像还听见了老鼠的声音。
微生子桑!许萧瑶恨得咬牙,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一个人,他竟然不守信用!
“姐姐?”好像是感受到她的气息,李轩抬起小脸,露出同样布满鞭痕的脸庞,而在露出的胸膛上,好像还有烙铁的痕迹,他的目光暗淡,看样子这样的环境对他的影响很大。
“小轩你告诉姐姐你怎么样?你身上这些伤痕都是他们对你做的?!”许萧瑶慌乱不已,这么小的孩子他们都下这么重的手,真是不可原谅。
李轩轻轻地搭上许萧瑶的手,认真的盯着她的双眼缓慢的摇头,“姐姐我没事的,这些伤都不是真的。”
凤若也蹲下身,仗着自己和李轩同为男子的优势,伸手轻轻拂上那些狰狞的伤口,看到李轩面部表情不变,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依旧发现那人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敢认真的看那些伤痕。
“还真是假的啊。”凤若不由的赞叹,手还黏在李轩身上不肯下来,李轩的小脸通红,不知道应不应该把那只在自己胸口胡摸的爪子拍下来。
许萧瑶好心的拿下那只胡闹的爪子,“到底怎么回事?”
凤若不停地砸着嘴,毫不掩饰他对这技术的垂涎,“这估计是画上去的,用新鲜的血液弄上去,等到干掉后估计就会像真的伤口一样了,大致应该是这样。”
“还真是假的啊。”许萧瑶松了口气,她不是商人,对于这东西的商机也许并不了解,但是若是单纯的是这样的技术,她也很想学到手,这技术,在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等以后让微生子桑教她吧。做了这样的决定,许萧瑶开始考虑怎样把李轩他们弄出去。
“你们到底是为什么会被抓进来的,若只是由于淑贵妃穿了百裳坊的衣服身体过敏就把你们抓紧来未免也太不合常理了,过敏的原因有很多,但是对染料和布匹过敏是最少的过敏方式啊。”
李轩冷冷嗤笑,“过敏?那不过是他们的托词罢了,淑贵妃虽然是抓我们的理由,但原因并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姐姐应该知道淑贵妃背后是什么家族吧。”李轩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许萧瑶没有发现,却被凤若看到并暗暗记下。
“自是知道的,永昌伯府,作为先皇最忠心的臣子,升了爵位后还得到了世袭的恩典,甚至作为文官与端亲王府都有一拼之力,是淑贵妃最重要的靠山。”
“没错,就是他们,百裳坊的生意太好,于是被有心人盯上了,他们开始想要的是百裳坊的织染技术,可是我自然是不会将自己秘密告诉他人,于是他们又想要买下百裳坊,可是由于我要带走织染工人,于是他们怒火中烧,愤然离去,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后招。”
虽然还有别的原因,但是那些最好还是先不要说了吧,李轩眼神微微闪了闪,把到嘴边的话暗暗的吞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永昌伯府看中了百裳坊的敛财能力?可是也不至于费这么大的功夫啊,他们又不缺钱,若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被他人抓到把柄,反而会损害名声不是么?”许萧瑶暗自猜测,想不通他们的想法。
凤若倒是对这些大家族的花销很了解,只听他鄙夷道,“我记得永昌伯府虽然名声很大,但同样的是分支也很多,里面大房二房三房加上奴才仆人什么的林林总总也有上百口人,那样的家族肯定是吃穿用度一定要最好的,这样加下来,怕是已经入不敷出了吧,这样还要给淑贵妃钱银用来疏通关系,这样的情况下,盯上百裳坊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