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浑身湿漉漉的,这是掉水里了?还是咋的?
侍从米砾见自家公子回来一身狼狈的模样,顿时就慌了,瞅了瞅公子的身后,连一个送回来的人影都没有。
自己明明将公子交到王家小姐的手上,她也明明保证会照顾好自家公子的,怎么公子都这样了,她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米砾一边吐槽王想,一边吩咐人备好热水,手上的动作也不含糊,三下五除二就将墨云琛身上的湿衣服给剥了个精光。
“公子,你先泡泡热水驱驱寒,米砾这就去帮公子熬一碗姜汤来。”
“你先等等!今晚是怎么回事?我叫了你好几遍都不见人,你人呢?”
“我……我……”米砾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看见墨云琛难得沉下来的俊脸,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属下……属下该死!属下原想公子今日与王小姐出门是私下有约,不方便跟随,这才半路退了回来。属下还特意交代过王小姐好生照顾公子您的,没有想到公子……”
“也就是说,你这是揣测上意,玩忽职守,置自家公子的安危于不顾啰!”
“米砾不敢!”
米砾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米砾不敢,公子!米砾也是为了公子着想啊!”
“……”
“米砾自小被家人遗弃,若非老家主怜悯,恐怕早已经饿死在路边不在人世了。是老家主给了米砾一口饭吃,给了米砾一个家啊。米砾自小和公子一块长大,公子在米砾的心中早已经是家人一般的存在,是米砾的亲兄长。”
“自从老家主过世以后,米砾亲眼看着公子一力挑起了偌大的家业。公子争强好胜,性子要强,不肯被人比了去。眼看着生意越做越大,虽然有天下第一首富美誉,可公子到底是一介男子。公子累了这么多年,该找一个人靠一靠歇一歇了。”
“所以你认为王想是我最终的归宿,想要撮合我们!”
“这么些年来,公子身边不乏有追求的女子。可随着公子年岁的增长,仍然留在公子身边,并且愿意鞍前马后随时照顾在侧,对公子嘘寒问暖的人只有王想王小姐了。”
“当别的女子甜言蜜语称赞公子能力强,手腕通天,做生意是一把好手的时候,只要王小姐关心公子撑着这么大的家业累不累?天冷了,有没有加一件衣服?夜晚有没有熬夜看账本?”
“公子不缺金银不缺势力,可缺的是一个知冷暖的贴心人啊!”
“……原本以为只要她不嫌弃我老,不阻止我继续经商,我就给她一次机会。”
“公子……”米砾惊喜,原来公子也有这样的想法,愿意试着去接受一个人了。
“可是她到底还是让我失望了。”
“怎么会?”
“呵呵……大概是这些年隐忍得太久太辛苦,她等不及了,对我终于出手了,给我下了媚药。”
“这,这怎么可能?公子?”米砾震惊,有些不敢相信。可是这话是从公子嘴巴里说出来的,不可不信。再看公子回来时的情形,多半是泡冷水导致的。
“放心,我没事。幸好被人给救了。”
“那公子的清白……”米砾的眼眶红了,担心的看着泡在热水里的么墨云琛。
媚药?被人救了?这意味着什么?都怪他,信错了人,害了公子。
“你想什么呢!我的清白,保住了。不过救我的那个人就有点儿……呵呵!”想到被自己缠得万分狼狈的林冉,墨云琛难得的心情转好,轻笑出声。
“救您的那人怎么了?米砾一定会好好感谢她保住了公子您的清白的……”米砾欣喜,决定找到了救自家公子的那人,一定会好好的给她磕几个响头。若不是她,米砾就是万死也是难以辞咎的。
只是,怎么看公子的表情似乎对救他的那个人很感兴趣一般。
莫非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公子,救您的那人怎么了?”
“一言难尽!”
“……”
“总之,以后你要跟王想保持一点距离得好。”
“是,米粒明白!”凡是欺负了公子的人,他米粒是不会放过她的。
枉费自己那么相信她,原来竟然是一头披着伪善外衣的恶狼。
“不要刻意针对她,就当是一般的商户往来对待就好。”
“……是!”米砾心中意难平,“公子难道就这样算了?”她不仅差一点伤害了公子,还差一点置自己于不义之地,辜负了他们的信任。
“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墨云琛缓缓地勾起唇角,邪邪一笑,“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徐徐图之,让她也瞧瞧我的耐心是不是不比她的差?”
“……公子,你这是钝刀子剐肉啊!您真坏!”
“知道就好。下次你若再擅作主张,就别怪我不轻饶了你。”
“米砾知错!”
“起来吧!”
“谢谢公子!”米砾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
“公子您先洗着,米砾这就去熬碗姜汤来给您祛祛寒,不然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