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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电梯的秦姝直奔门前,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纷乱的思绪,让她觉得快要窒息。
手惯性地拉了一把门,门却纹丝不动,秦姝下意识再拉一把,听到门外哐哐地声响,只见门被一把插锁锁死,任她怎么摇发出的都是门锁碰撞的声响。
“许东……”秦姝转身,喊了一声,没有回音。
她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被玩的棋子,难怪,刚才她从CT室出来后,就觉得这里不对静,原本喧闹的施工现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安安静静的,落针可闻。
想用这样的办法困住她?
太可笑,她拿出手机拔给权琛,一阵盲音,她拿开手机一看竟然没信号,呵,牧羡之,你是有多能耐?
她转身,从地上找到一根拇指粗细的钢筋,准备砸门。
“防弹玻璃,你砸不开。”牧羡之站在几米开外,看着秦姝,他很少看到她生气,但似乎每次生气都是因为他。
秦姝转眸,冷笑地看着牧羡之,“你还有什么手段?”
“手段?”
“我甚至怀疑,山谷差点坠崖,也是你一手安排!”
“动机呢?”
“动机就是利用任何机会接近我,从我这里夺走糖糖和凉凉,夺走……”秦姝说到一半,她不能说,牧羡之那种自负的人,从她嘴里听到夺走她心这样的话,不知道要翘成什么样子,只是他实在可恨。
见秦姝说一半留一半,牧羡之也装作不知,“秦姝,我们得好好谈谈,既然今天我们被锁在这里,不妨既来之则安之,跟我说说六年前的事情。”
“你想听?”秦姝再次冷笑,心想我偏不说给你,我就在这里保持沉默,冥想,瑜伽,权琛总会找到我。
六年前,当她知道一切都是唐家的阴谋时,心底只有恨。
权琛出手相救,六年期间,她除了带好孩子,就是拼尽一切力量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她读书,后来成为迪尔达的员工,成为总监。
看着牧羡之一副帝王般任由你歇斯底里,仍然要执着得到结果的模样,秦姝不得不承认,牧羡之的确有手段。
他有手段跟顾氏拼,让顾氏损兵折将,跟牧氏谈判;他有手段赢了牧羡风,成为牧氏的决策人;现在,他在用尽一切手段从她这里占尽先机,先要得到糖糖和凉凉,然后是她。
混蛋!
秦姝心底嘶喊,但她终究还是敛住了情绪。
牧羡之将脚下的施工材料,竟然也不管一地的白灰水泥,席地而坐,昂贵的衣服就被他这么视若敝屣,仿佛这世界没有什么比听到秦姝说起过去更重要。
秦姝敛起的情绪微起波澜,这次,却是动容。
“坐,跟我谈谈你的过去,我想知道。”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牧羡之深邃的眸子第一次变得温润、真诚,像聆听者一样,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秦姝改变主意,他认为,她会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