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感情，她该怎么样表达，才能说得清楚？

她背着牧羡之，站在窗前，尽量地去看清楚自己内心的念头和想法，那萦绕在心间一直没有说出来的话就在唇齿间，只要轻轻地张开唇就能蹦出来。

牧羡之站起来，轻轻地拥着秦姝，下巴在秦姝的头顶轻轻地摩挲着，他试图揣测秦姝的心思，但最后还是徒劳，这个女人总是像天上那弯月亮，明亮的叫人很难看明白。

“秦姝，你离开牧家，我才能安心的做事……下周就要庭审，不知道他们又要做出什么事情。”牧羡之的声音温柔地像是月光一般，这在以前，是不能想象的，他以前是一个多倨傲的人，现在却也在秦姝面前温柔起来。

他饱满的额头，线条分明的脸部轮廓，都陷入一种温柔的情绪里，这种情绪在四周蔓延，就连一直紧绷着神经的秦姝，也受到了感染。

她低下头，手轻轻地放在牧羡之的手背，然后反转身体，轻轻地抱住了牧羡之。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主动，她想，也许是时候打开心扉，让牧羡之明白她为什么非留下不可，她的唇，她的眉眼，她的心都在为一个男人鲜活，她低声说，“羡之，我爱你！我从来没有爱过别人，从前也不知道爱是什么味道，我把喜欢当作爱，把依赖也当作爱！因为父亲对母亲的薄凉，我都没有指望过，谁会对我好到哪里去……我因为牧家受伤，以前发过誓，今生今世再不会跟姓牧的有任何的来往，可是我还是爱上了你。”

这么深情的告白，就像是云和天空，鱼和海洋，是那么自然，又让人感觉惊心动魄。

牧羡之觉得自己欢喜的都要飞起来，心都不知道该怎么跳才好，就听到秦姝的话语越来越低，越来越轻，就像是从来都在心底一样。

幸福就这么突如其来的降临，让牧羡之既幸福，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危机感。

花开的太好，就预示着要谢，他不是担心秦姝的情感会变，因为她这样的女人，一旦爱字出口，那就是一生一世的承诺，只是，只是现在的情景，他不得不担忧。

“就让我留下来，我们会共同度过这次难关的，羡之！不要让我走，好不好？”秦姝第一次说情话，本以为会肉麻到舌头和牙齿打架，可是说出来的时候，感觉到牧羡之默默的倾听，她到像是被一股温柔水流轻轻托起来的游鱼，没有任何的顾虑。

“让我想一想！”牧羡之没有立刻答应，他需要一个时间去思考，必须有十足的把握保护她的安全，他才能回答这个问题。

一阵沉默，秦姝的手渐渐松开了他的背，牧羡之却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深情地说，“再说一次！”

“说一次什么？”秦姝反问。

他要想一想，那就是还有可能会让她离开，可是她去哪呢？

不能跟他在一起，去哪里，她都是一样的心慌意乱，茫无头绪。

“再说一次，你爱我，我想听！”牧羡之声音里带着几分柔情，这让秦姝有几分诧异，他还听上瘾了？这就是人常说的闷骚型吗？

不等秦姝说什么，就听到两个清脆无比地声音说，“我爱你，牧羡之……我们都爱你。”

听出是两个孩子捣蛋，秦姝的脸腾地红了，刚刚的告白，不会让两个孩子都听到了吧！以后，她怎么当人家妈咪？

牧羡之低头，微微笑了笑，也没有笑秦姝的手足无措，只是轻声说，“我们得去见个人，先把你母亲受惊吓这件事情弄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