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权琛的人赶到了吊桥前,立刻与麻蛇的人展开了激烈的打斗,不过,那些人根本不是权琛这边的对手,也就是五六分钟的时间不到,一群乌合之众顿时作鸟兽散。
吊桥前的车子爆炸,充分燃烧后,只剩下一个漆黑的铁质框架。
玻璃崩碎,内饰尽毁,乌黑一片看着像是已经僵死的黑色怪兽,权琛站在车前,眸光里已经无尽的悲伤,那悲伤好像是即将决堤前大坝之水,随时都可能溢满而爆发,顷刻间,就毁天灭地。
岑芳看着那漆黑的车子,双唇打着哆嗦,她到底是怕了,怕权琛真的会因为秦姝死而杀了她。
失去爱情,已经够她难过了,现在还要把命搭上吗?
值得吗?
“权……权琛,车里没人,说不定他们早就逃走了!”
听她说话都哆哆嗦嗦不利索,田远略有些生气地看着她冷哼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情,麻蛇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守信用的人,你以为,他们抓了嫂子就能放了权琛?
我就没见过你这种傻啦吧唧的女人,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可是我见嫂子就很聪明,你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我也是一时糊涂啊,再说,我还没来得及跟麻蛇的人做交易呢,车子撞到水泥柱我就晕了,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再损我了?我已经够难受的了,大不了,我以命抵命!”
岑芳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一路上,她已经受够了权琛的冷漠与阴沉,感觉她就像是千古罪人似的,而田远,也时不时用余光瞟她,她怎么了,她不过就是因为爱而犯了一次糊涂而已。
权琛不犯吗?
牧羡之不犯糊涂吗?
就在她满心不甘,愤慨不已的时候,权琛冷冷回头看着岑芳说了一句,“抵得了吗?”
这一句话,却似有千金重,顿时让岑芳觉得自己一文不值,有如破烂麻絮,而秦姝是女王是公主,身份金贵……她嘴一扁,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一旁的田远听着心烦,“你做事情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结果,现在就知道哭哭哭,有病!”
“你才有病,你们全家有病,我难过,我爱哭就哭,怎么,我都要快死了还不让人哭,你是天王老子啊,就算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我哭。”
田远头都快炸了,猛得薅了一把头发,这世上怎么有女人这种动物。
不,应该说怎么有像岑芳这样没脑子的女人,他跟秦姝这些天相处,发现秦姝是一个非常理智,聪慧,善解人意的人,可是这个岑芳完全就是个反意词啊,难道,上天为了平衡这世上的物种,故意设计了这么两种相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