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掩饰性地咳嗽一声，对旁边的那些客人说，“今晚的水晶灯很漂亮啊，是不是刚换的？”

李纯音当然知道许静雯在笑什么，刚刚秦姝在嘲笑她没有男朋友，还嫁不出去，过份，于是她走近秦姝，装成是摸摸秦姝身上衣料的样子，突然大叫，“呀！坏了！”

所有的人都被她这一声坏了给吸引了过来，正当所有的人想知道什么坏了的时候，就听到李纯音大惊小怪地说道，“秦姝，你的衣服都是虫洞，你难道没发现吗？你怎么能穿着这样的衣服来晚宴，别说今晚是关于凯帝集团动工仪式的晚宴，就是一个普通晚宴，你也不能穿这样的衣服，这不是给羡之丢人吗？”

李纯音说出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内心里舒坦极了。

她终于可以趾高气昂地比秦姝强一次了，她到要看看，秦姝怎么扭转这种局面，她都忍不住要笑出声了，比刚刚许静雯笑得更大声才是。

牧羡之的脸色一沉，只是冷冷地看着李纯音，眼神里全是修罗一般的冷意，李纯音咽了口唾沫，继续造势，“秦姝，你这种衣服的料子最容易惹虫了，想必是你没有好好保管对吧，不然，那就是设计师的问题了……我想，Viter这么顶级的设计师不会不注意布料的完整性，把原本就是残次品的布料用在你的身上吧！”

刚刚去另一边的Viter早就注意到这边，他看到秦姝穿着设计的礼服缓缓而来的时候，他都看呆了。

就算是T型台上模特，也从来没有把他的设计诠释的这么完美，高贵、典雅，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生命力，仿佛那些设计每一处都恰好与秦姝本身的优点相匹配，人衣合一，互相成全。

就在他满心赞赏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李纯音这种不协调的声音，他皱着眉想了想，然后往秦姝和牧羡之的方向走去。

走到旁边，他也看了看那件礼服，上面的确密密麻麻有很多的小孔，而且看起来还有被烫过的痕迹，这怎么回事？

在他设计间的时候还好好的，并没有什么虫子，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他回头看玛丽，只见玛丽摇了摇头示意不是她，Viter一时也没有头绪，他的设计间向来注意除虫，根本不可能有衣鱼。

再说，衣鱼害怕光线，他设计完礼服后都在模特身上挂着，根本不可能被喜欢暗处的衣鱼咬成这样，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故意放了那种咬衣服布料的虫子。

Viter一下子想起前两天牧辰跟李纯音去他那里试礼服的经过，眸光渐渐地冷了，他回头寻找牧辰，见他就站在人群不远处，Viter不敢相信牧辰会用这种损招。

秦姝看着李纯音得意的样子，神色依旧淡然，“你怎么确定，这就是虫子咬的呢？”

李纯音像是被看穿了似的，心里慌极了，她看着秦姝掩饰道，“不是虫子咬的……难道，难道还是你故意这样弄的不成？我小时候见过衣鱼咬过的衣服，就是这种洞洞……秦姝，你都是成年人了，难道还要用这种鸵鸟心态面对问题？

你就当着大家的面承认，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又不是只有这件礼服，换一件就好了啊。”

“我为什么要换礼服？是因为我身上这件比你那件漂亮吗，李纯音？”秦姝此话一出，李纯音像是被人打了耳光一样，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