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拿着船浆朝着鲨鱼猛烈地拍击，瑞雪已经痛到失去意识，这时王越朝着瑞晋文喊，“开枪啊，瑞总快开枪……不要让瑞小姐失去双腿，快点开枪。”

瑞晋文慌了神，他拿枪指着水下的鲨鱼，手不住地抖，正当他要开枪的时候，枪却发出了空膛的声音，“没子弹了？”

不，不可能这么巧的！

上天不会这么对我的，子弹呢？我的子弹呢？

瑞晋文从身上摸索子弹，后来才绝望地意识到，他出来匆忙，只带了一个弹夹……王越把瑞雪一把拉上了皮艇，然后用船桨拍打鲨鱼的声音像是发了狂，他怒吼着喊，“走开，你们这群魔鬼，快点走开……瑞小姐，你不要睡，不要睡，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几分钟后，王越把满身是血，已经陷入昏迷的瑞雪捆在身上背上了游艇，他慌忙脱下衣服替失去双脚的瑞雪包扎止血，一边冲着瑞晋文喊，“瑞总，皮艇上有急救箱，里面有肾上腺激素，我担心瑞小姐撑不住了，快去拿……”

瑞晋文一愣，然后像是一个木偶似的跑回船舱，又失神地跑出来，跑出来后这才意识到王越的指令，他慌忙从游艇柜子里取出急救箱，拿出肾上腺激素和一小卷可怜的绷带，跑出去把东西递给了王越。

曾经冰雪聪明的瑞雪静静地躺在甲板上，浑身湿透的样子十分可怜，最让人不敢直视的，是她曾经那双白皙柔美的双足已经被鲨鱼生生地撕去，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小腿，碎骨，软肉还有白生生的骨头，不停冒出来的血。

“瑞总，皮带，用你的皮带扎紧动脉，止血！”王越一边说，一边抽自己的皮带，他在瑞雪的小腿部紧紧扎住，然后接过瑞晋文的另一条皮带，绑住了瑞雪的另一条腿，王越探了探瑞雪的鼻息，十分微弱，但已经是生命边缘。

他拿起肾上腺激素扎进瑞雪肌肉，王越站起来说道，“现在我们马上带瑞雪小姐去医院，瑞总，今天的事情我会承担，我会留下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些事情是我做的……我欠你的，也就还清了，以后，您好自为知。”

说完，王越从瑞晋文手里抢过那把枪别在腰上，然后迅速钻进船舱，发动游艇朝着岸边极速驶去。

……

时间已经是傍晚，冯晗他们的游艇在海上搜寻了整整六个小时，什么都没有。

没有瑞晋文的游艇，也没有许东的尸体。

总之，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他让人特意去了瑞氏集团看了，瑞晋文并没有在公司，没有回去，这是不是代表着许东还活着？

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置许东？

还是发生了别的变故？

冯晗一脸忧心，游艇正在反航，他站在游艇尾部，看着夜色降临的海上渐渐变得藏蓝，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牧羡之这一切，许东，没了！

他知道牧羡之的三人帮，顾耀、许东、殷曾是与牧羡之生死与共过的兄弟，他亦知道，牧羡之在故意辞退许东的那些日子，一度在开会的时候走神发怔，开口就是许东，许东你帮我倒杯茶，许东你帮我传一下文件，许东你帮我开车……许东，许东是他的左膀右臂，现在没了，牧羡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