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蒻尘无语地瞥了他一眼,把刀子丢到一边,苏月见状笑眯眯地把手伸给地上的女生:“原来你这么不舍得离开我啊……那么要不要做我女朋友呢小可爱?”
“你胡说什么!”那女生瞬间气恼起来,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所有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这个女生惹火萧蒻尘的下场是失去一只眼睛,那么激怒苏月的她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连萧蒻尘都感到不可思议,这个不识好歹的女生居然敢这么对月说话,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不来台,简直是自己找死。
刚刚递刀子的人大概是心有愧疚,悄悄凑到那女生耳边说:“趁苏月还没想好怎样对付你,赶紧从后门走吧。”
“我为什么要走?”那女生不满地嘟起嘴,“这本来就是我的座位。”
萧蒻尘彻底无语了,竟然立场微妙地为她捏了一把汗。
“真拿你没办法,”苏月竟然善解人意地笑了起来,“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这个座位,那就都坐这里吧,我去找个新去处。”说罢他拎起桌子上的书包,往教室的另一边的角落走去,坐在角落的人如惊弓之鸟般抱着自己的东西让开。
“月!”萧蒻尘恼火地叫道,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场池鱼之火会烧到自己头上。为了转到他的班,天知道一年来她在教导主任身上花了多少工夫,又欠了许枫一笔人情,没想到却只换来他的恶作剧。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她不甘心地追过去,而苏月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蒻尘,听话。”
萧蒻尘的肩膀没有痕迹地颤抖了一下,只有她知道,这句在别人眼里像哄小孩子一般的温柔之语,代表的是不可违背的命令和警告。
她憋了一肚子火走回刚才的位置,狠狠踢了桌子一脚。那女生也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极了,委屈巴巴地坐下来。
萧蒻尘鄙夷地扫了一眼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苏月刚才那么帮她,八成是看上人家的脸了。所谓“重色轻友”,真是贯穿古今中外的至理名言。
放学后萧蒻尘怒气冲冲地走进桖月酒吧,她本来赌气不想来这里的,可她走在路上越想越生气,还是决定来找苏月问个清楚,就算会惹他生气也要跟他理论一番。
这家酒吧是苏月两年前开的,除了对外营业之外也是桖月聚会的地方,所有的雇员都是桖月的人,萧蒻尘平时也利用晚上的时间在这里打工赚些外快。
“月呢?”她一进门就气冲冲地堵住正在擦桌子的于威问道。
于威被她的阵仗吓了一跳,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不……不知道。”。
“废物。”萧蒻尘嫌恶地推开他,走向吧台边的杜冰,夺下他擦了一半的杯子:“月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