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省委副书记梁正兴却是在一旁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知远同志文质彬彬的,却对中药如此熟悉。不过啊,知道药名并不代表就懂得怎么种植中药,并不代表就能把中药种植形成产业,给老百姓带来经济效益。这样,我认识一位国内顶级的中医药专家,对中药的种植非常权威,让他跟你通个话吧,如果他能认可,我这边肯定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那好的,我愿意再一次接受考核!”
许知远点了点头,把“再一次”三个字说得有点重,似乎对这些领导的不讲武德有些无奈。
梁正兴就笑了笑,同样免提拨通了一个电话。
“武老你好,天元下边有一个镇想要对中药进行规模种植,但是我担心这里的人对中药种植方面技术不过关,所以想请你电话沟通一下,然后给个结论,看看可不可以作为中药种植的专业人才?或者说还需要另请高明。”
“好的,梁书记,这个没有问题,我怎么跟他联系?”这次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老者的声音。
“我现在就把电话交给他。”
说着话,梁正兴把电话交给了许知远。
“武老,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您就是武安邦教授吧?我听到你的声音感觉很熟悉。”许知远直接微笑说道。
“我听你的声音也有些熟悉,你是……我想起来了,你是许老师吧?”电话里传来武老的声音。
“我是许知远,说是老师可不敢当,武教授就叫我知远吧。”许知远对着电话说道。
“那可不行,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师。上次跟许老师聊了几句,受益匪浅,只是当时忘了朝许老师要联系方式了,还请许老师告诉我,改日你方便的时候,我一定登门求教。”
武老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一个劲地要许知远的电话,许知远也不好拒绝,就告诉了武老。
在场的人除了沈玉茹和柳生智外,其余人都有些懵。
因为这个武安邦教授就是许知远到省委大院给奶奶治病时,在场的那位老专家,后来武安邦特意找机会请教了许知远的针法和医学渊源。
但当时事情比较多,许知远就急着去买药,两人就此没有交换联系方式。
柳生智和沈玉茹知道这件事情,包括梁正兴在内的这些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一般领导的家人都保密的,而且沈玉茹一直在国外,就连梁正兴也不知道。
甚至柳生智与沈家的关系,也很少有人清楚,因为一旦这种关系被人知道,很多事情就不那么好办了。
梁正兴和陆万全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都不是滋味,不明白为什么武安邦与许知远竟然也认识,这样对他们很不利的。
梁正兴在许知远报完电话号后,就接过了电话,表现出很有涵养的样子微笑道:“武老,没想到你们认识,还真是缘分啊,我的想法是让你看看这位知远同志的中草药种植方面技术怎么样?”
“行行,许老师这方面肯定没问题的,他是中医药的真正的顶级行家。就算许老师忙,我也可以随时替他做一些技术工作,郑板桥不是给自己起个名字叫青藤门下走狗吗?许知远老师对于我,就相当于徐文长之于郑板桥。如果能帮许老师做一些日常琐事,能够朝夕求教,实在是我莫大的机缘啊!”
电话那边,身为中医药学的顶级专家武安邦把许知远推崇到了极致,并且把自己放低到了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