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本不该浪费粮食,不过我眼下让他们再烧一锅开水也实在是麻烦,而且我总觉得有仇就要以同样的方式报复,这才算畅快。”
说着白展堂猛地将那无赖朝着锅中一丢。
粥锅生滚,不似开水,人一离开沸水,则不再受二次伤害,被粥烫了则不一样,那厚粥发黏,直附着在人身上不剥去一层皮不肯罢休一般。
“啊!!!”那无赖登时挣扎着爬出粥锅,恨不得当众将那又红又肿的屁股掀开晾凉。
大牛见状也不知从何处捡来一根带刺儿的木棍,替这无赖撩起衣衫。
“多谢兄弟,今日你出手帮我,我行殷派定会记着!”
那无赖一拱手,本以为大牛是来帮自己脱困的,谁知下一秒他就后悔自报家门了。
因为大牛这棍子不光在撩开衣服之后,又将木棍上的小刺扎在无赖身上的水泡上,这小子被大牛踩住衣角,眼下正是要走走不了,要活活不下去,只能任由大牛一个个将水泡挑开,动弹不得。
“啊啊啊,尔等竟敢如此对我,不怕来日遭到行殷派的报复吗?”
听着脚下无赖叫嚣,大牛也不说什么,只是手上动作更快些,没有水泡了就再将化脓处挑上一遍,总归不闲着。
几个下人见状也不说话,只是个个闷声嗤笑。
白展堂撇了一眼周公瑾和孙仲谋,二人也是大觉新奇好玩。
“就大牛你是蔫坏的。”白展堂看着生了一副憨厚面孔的大牛,只觉得这家伙比谁都精。
将两个泼皮定在府门前,众多难民纷纷朝着大门跪拜,只道朱家有仙人庇佑,专惩恶人。
府门里忙不迭地跑来一个小厮,连忙道,“几位高人请留步,我家公子有请。”
说着,小厮就替白展堂他们几个引路,四人朝着朱府走去,白展堂不免感慨,也总算有个高门子弟肯见他们了。
“你在屋里好好养着,我去去就来。”
屋内男子的声音,嗓音虽粗,但语气却柔。
若不是当真让铁汉上心之人,又何来这般温声软语?
那屋中的婢女只是应了一声,房门打开时,婢女脸上似有泪痕,另有两个婢女给前者小心翼翼地上些药,白嫩的肌肤上殷红一片,水泡化脓澄黄,让人见之触目惊心。
“你们小心侍候。”朱桓转身离开之前只留了这么一句。
剩下几个婢女则七嘴八舌开始低声闲话起来。
“姿京的背上都没有一处好皮了,任凭她再生得娇媚,褪下衣衫也是丑陋不堪,这以后还有哪个男人肯娶她?“
“李二家的,你当真是个糊涂的!”院外洒扫的仆妇骂道,“姿京姑娘舍身救主,以后哪里还是婢女,分明就是咱们的主子了。”
“啊?公子怎么可能再看上她?”嚼舌根的仆妇惊愕问道。
那洒扫仆妇却是摇头,“单凭一份愧疚,便可让公子对她死心塌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