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正说的,周公瑾和孙仲谋二人不由得一阵憋笑憋得辛苦,脸上还要摆出正经神态。
朱桓自然不知道,他现在要挖墙角挖的正是孙家军的主公,这人眼神的确毒辣,一挖就要挖走最大的。
白展堂自然是不答应,大牛也是真性情,除了张昭之外,他做事全凭情分,若是自己不愿的,即便是张昭那个倔老头也使唤不动他。
眼见被二人拒绝,朱桓有些失落道,“既然二位不肯,我也就不强留,只是我朱家向来恩仇必报,你们若日后遇到什么困难,都可向我朱家开口。力之所及,我朱家绝对义不容辞!”
朱桓一番话说得极为慷慨,白展堂点头应下。
殊不知,白展堂要的,是整个朱家的鼎力相助。
若是此刻自报家门,表明自己是孙策,恐怕也没有什么毗益,白展堂深思熟虑后,开口道,“朱公子,我交朋友怕的就是交浅言深,眼下咱们情分还太薄,若是有缘,来日再见,我定要给朱公子一份大礼。”
“哦?”朱桓啧啧称奇,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喜神色,“老白兄弟,那朱某便翘首以待了。”
看着面前自称老白的白展堂,朱桓总觉得这个人并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不过能有如此能耐,想必也不是俗世武人。
“有缘再会。”
说着,四个人拱手出了朱府。
出门前,看见几个家奴正围着两个被定住的泼皮拳脚泄愤。
“别往脸上打,往身上打,也记得别打死,我这给他们定住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留一个活口,让他回去通禀一句话,取行殷派老儿的向上人头者,姓白。”
大牛驾马,上车前,白展堂仰头望天,而后跳入车厢中。
“兄长怎么了?”周公瑾问道。
大牛驾车平稳,即便是路不平,入车厢也总能如卧床榻一般。
“没什么。”白展堂摇头,“我只是在想,张公平日里说话不见得如何中听,却句句在理。”
“张公至理名言颇多,不知道兄长所说的是哪一句?”周瑜侧目问道。
“先访高门,再打山越,山越不平,则州郡争纷无休。”
闻言后,孙权一下子急了,“大哥我们现在只有四人,断不可直接去找那个行殷派寻仇。”
白展堂回身摸了摸孙权的头,“放心吧,我没那么鲁莽,再说,行殷派即便聚集在城隍庙,也只是一些小喽啰,我要打,就要打个大的!”
“那大哥的意思是……”
“回去,重整兵马,将这一带的山越连根拔起!”
“好!”周瑜顿时眼前一亮,“打大军是得地势,打山越是得民心,天时地利人和占全之时,我想即便是高门大户也会为之动容。”
“陆家不敢说,但是顾家朱家和张家,我自有江湖人的办法去应对。”白展堂抱着双臂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