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乃荣也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啊!”
“……”
一时间,寨民们又乱作了一团。巴罗寨主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但身为寨主,巴罗还是有着过人的素质的,稍微平复了一下便向来人询问着究竟是何情况。
来人叫做当卢,平日里与乃荣关系要好,两人时常会结伴打猎,而且两人运气与实力并存,几乎每次都能猎到至少与野猪同等块头的猎物,用来维持寨子的生计。
当卢稍微缓了缓气,一刻也不敢耽误,“刚才我和乃荣在寨子外打猎,正好听说寨主您有大事要说,干脆就准备放弃正在猎杀的一头野猪。但乃荣不甘心,竟然一个人追着野猪去了,我当时也没多想,只当他一个人要是猎不到野猪就会回来,于是在那里等了等。可没想到等了这么久,乃荣还是没回来,我就在附近找了下,就发现了他的弓,还有他身上的一块虎皮。”
来人将手中的弓和一块虎皮往前递了递,示意着众人。柳天黎向那张弓看过去,发现上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只在弓身上经常被握的地方有一些不可避免的磨损,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而那张虎皮,也无法提供任何线索。
但是,越是这样,柳天黎就越可以断定,寨民的失踪一定与巫阳有关。这种超出一般人理解能力的事情,绝对是那些巫老们的作为。可以说,巫阳才是幕后的策划者。起先,柳天黎只以为巫引一人有问题,但现在看来,巫灵也并不是帮着巫阳的。
巴罗寨主并没有看弓与虎皮,只是注意到柳天黎的脸色略微变了变,于是就准备据实已告。但就在此时,人群中突然有个声音爆发出来,指着柳天黎大喊,“喂,你们不是被巫刑大人抓进牢中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夏卜灵与巴罗寨主的脸色当即变了一变,但都很快恢复了正常,只有柳天黎并没有什么反应。
原本他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当时被巫刑带人围捕时,他就注意过,很多人的状况都与他们一样,其实是茫然的,甚至就连他们几人的面貌都没看清。所以,相对而言,整个寨中知道巫刑抓了柳天黎等人的人,并不在多数。
当然,柳天黎并不担心这种情况。相反,若是没有人提出来,恐怕他会觉得事情更棘手。因为那样的话,就意味着,这些寨民似乎失去了一种自我思考的能力,而现在,有人指出来,就意味着他们还是有一定判别能力的。
柳天黎与夏卜灵还未有所表示,就见人群中又有人高声喊道,“寨主,快把他们抓起来,巫刑大人是不会冤枉他们的!”
“就是,他们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才会被巫刑大人抓起来!”
“对,巫刑大人一向大公无私。”
“……”
听着寨民们对巫刑的评价,柳天黎就知道这些巫老平时在寨民们眼中,还是扮演着好人的角色的。儿子与他们口中的所谓“不好的事”,柳天黎对此也就只能无奈地耸耸肩了,因为他并不知道这种“不好的事”就是是如何界定出来的。
好在巴罗寨主在寨民心中还是有着一定威信的,此时巴罗寨主有意咳了两声,寨民们很快就安静了下来,看见寨主一脸严肃的表情,而且还时不时地看向那两个外来人,可想而知这会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生怕漏听了什么。
巴罗寨主随即便道,“老夫言简意赅也就不说什么客套话了,今天召大家而来,是想告诉大家一些事。”
说到这里,巴罗寨主有意顿了顿,看向了柳天黎与夏卜灵,继续道,“首先,他们并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相反,是他们正在努力保护我们。”
“什么?”
“什么保护我们?”
巴罗寨主下意识地闭口不言,有意留出了一点时间,人群中立即又闹腾起来,通过或低或高的议论消化着寨主口中的这段信息。
等到议论声渐渐小了起来,巴罗寨主才继续道,“我知道你们一时间或许还不能接受,但事情紧急,容我稍后再向你们解释清楚。现在我要告诉你们第二点情况,也就是关于寨中不断有人失踪的事情。
“事实上,近些年来,失踪的事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我相信很多人其实是心照不宣的,只不过以前失踪的人都是一两个人,而且都是在外出打猎的情况下落单而失踪,所以我们认为他们都是命丧野兽之口。但是事到如今,想必你们也清楚,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