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有点好奇,未来的蔡京在这第四次为相的基础上,是否能够力挽狂澜,使得他万年的名声能够恢复生机。
他也是拜读过蔡鞗所著的《相途》一书,从那本书中就能够知道这是一部映射当下朝廷的一本书,在言论谏言相对宽松的宋朝,蔡鞗没有被拉出去咔嚓了也是一个奇迹。
或许这背后,蔡京出力了不少。
毕竟蔡鞗是他的儿子。
安肃军的地界,很快就到来了。
邓肃此刻作为安肃军之中的司户参军,在得知蔡鞗也已经来到了安肃军地界,很是高兴地前来迎接,只不过这邓肃似乎并不容易。
“志宏,见过蔡知军,见过少阳兄。”
邓肃还是那个邓肃,自从他来到这里之后,看来就没有少得罪人,不然的话,满脸的皱纹也不会白白地浮现在他的脸上。
“官好当吗?”
蔡鞗开口看向了邓肃,这位太学生如今也是一名司户参军了,虽然品阶在七八阶,但是多多少少也算是公民在身。
“户籍赋税、仓库受纳,还有什么婚田词讼之类的,从前是没有做过官,现在是做了官还要受气,有的时候连赋税都收不齐,太难了。”
邓肃一脸的幽怨,他看向了陈东。
“虽然说这官不做也罢,但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为百姓服务,我还是坚持了下来,虽说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多少有些身心疲惫啊!”
陈东呵呵一笑道:“志宏老弟,好不容易有了官身,就埋怨事情太多,这不是你以往的风范啊!”
“这风范,当然还是要保持的,就像我现在依然在安肃等着你们的到来,不是有句流传的话,好像也是蔡知军所言,那句话叫做‘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酸馅’,现在想想不禁莞尔,酸馅不好卖,这官也不好做,清正廉明更不好做,难啊!”
“志宏兄,莫要担忧,只要秉承本心,即使别人拿着黄金屋来,也不一定能够打动你的心,毕竟包龙图难做,还是维护本心的好,只要本心维持住了,那么就算是有再多的糖衣炮弹又有什么好惧怕的呢?”蔡鞗把自己的战马交给了一旁的士兵,他看着邓肃道:“接下来我会以安肃军的知军统领安肃军以及保定军,如果有必要我还会制约顺安军一同行动,以后的路还很长,你们的仕途并不仅于此,所以志宏兄以及诸位兄长,莫要着眼于眼下,你们的未来比你们看到的更为广阔。”
蔡鞗这么一说,邓肃脸上浮现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