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常给铃铛把脉,对方除了脑袋深处的瘀血外,身子是很好的,选择不用针刺,而是让她慢慢好,也是担心针刺过激,引起更大的不适和危险,今日铃铛的样子,就很像是受到了大刺激。
“姑娘,奴婢似乎听到过那个男人的声音。”
“林子里说话那个男人?”
那个人很可能是余氏的嫡兄余朗,铃铛见过余朗,不,不止是见过,能对铃铛造成那么大刺激的,定然不仅仅是见过那么简单。
“那你听说过那什么貔貅令吗?”
“没有,或者以前有,但如今没有熟悉的感觉。”
铃铛的轻功好,她本想让铃铛去余氏的房间找那令牌的,但她今日的表现让她不放心,万一又受到什么刺激,在镇北侯府发作就不好了。
“先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说。”
第二日一大早,她见到齐云愈,就让他去镇北侯府找那块令牌:“很大可能在余氏的手上。”
齐云愈接下任务。
“对了,之前让你查谢奎,查得怎么样了?”
之前齐云愈是亲自查过谢奎的,只是那时候什么都没有查到,后来有了那群侠客帮忙,齐云愈又继续让人去查,他们有他们的办事方法和路子,说不定可以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正想说,他不仅和山匪有勾结,有人见过他和一富商关系很好。”
谢奎和山匪的关系,表面上不能算勾结,只能说是因救命之恩有交情,他们是不怎么走动的,所以就算皇上知道这件事,也查不到更多,没办法将他怎么样。
“后来那富商全家出了意外,具体是怎么死的,还没有查清。”
“好,知道了。”
谢奎果然狡猾,做的事从来都很干净。
被寒山寺的事情耽误,两日后苏言裳才去了南城,她在快到南城的路上下了马车,有一段路她是经常走的,因为路上有一些人家,她会进去看有没有人不舒服,给人把个脉什么的,他们也不是都穷,只是许多小病他们都不会去治,本着上医治未病的原则,她觉得时常走这一趟是必要的。
她刚给一人开了一张药方出来没多久,一辆马车经过她之后停了下来。
马车上下来一个小厮,来到了苏言裳面前。
“是你?那个烧水的小童。”小厮正是徐相的父亲徐老的小厮,“徐老回来了吗?”
“当然,他到南城来,正是要碰机会遇见你呢!”
不会吧,难道这几率很大?让人去野草堂留信给她不就好了?
“那多没意思,而且给你留信你也不一定理我啊!我就要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在这南城待久了,有什么心得,悟出了什么我在其他地方悟不到的,所以才能赢我。”
上了马车后,徐老熟悉的声音撞击着苏言裳的耳膜。
“所以徐老,您悟到了什么?”
“我悟到了,你和那个老家伙一样,都世俗得很,喜欢赚银子,还不是通过租房这样的手段,而是亲自撩了袖子去捞银子,世俗至极,所以下棋的招式也世俗至极,但是又有效得很,老夫招架不住。”
“徐老,您取笑我。”
“哼,怎么样?既然你被我抓到了,就开始吧。”
小厮已经在马车上摆好了棋盘。
“这我可没心思和你下棋,我现在要做一些非常俗气的事。”
“什么?去做什么?”
“我要去三角巷。”
“那我也去。”
“老先生,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孤寡收容地。”虽然算是朝廷管的,但却没有管太多,温饱还成问题,只是不让风吹雨淋罢了。
“所以你去的地方不让我去,我就赢不了你,不带你这样狡猾的,我可跟你说,这回我去了东边,对这棋盘可是有了更多的思考,也有了灵感,回来就是想要赢你的。”
“可是我现在没有灵感,是不是就不公平了。”
“这倒是,那你先办完你的事,老头子我随便走走看看。”
于是徐老就和苏言裳到了三角巷大院。
才进大院,他们就听到了郎朗读书声。
“这儿怎么会有人读书?”收容孤儿和孤寡老人的地方,饭食都不能保证,谁又有力气和心思去念书?
“我给他们请了女教习。”
“嗯?为什么是女教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