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饶命啊,是余姨娘在佛堂那边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你都吵着老夫人了!”
“余姨娘在佛堂昏过去了。”
易老夫人咳嗽了几声:“什么事?”
嬷嬷立即回屋将余姨娘昏倒的事说了。
“昏倒那就去外头找大夫。苏大夫,你再给我下针,让老身再睡会儿。”
“好的老夫人。”
苏言裳又多下了几个穴位。
“嬷嬷,你一定要好好守着,屋里也不好大多人,不如我就先去看看余姨娘的情况,也免得再请其他大夫了。”
嬷嬷点头。
苏大夫顺利地跟着小丫鬟来到了佛堂,此时那嬷嬷还没腾出手来给她打板子。
余姨娘已经被她的丫鬟背回了她的院儿,这个院子,曾经就是封长宁的院子。
卧榻上,余姨娘双眸紧闭,眼睛下的黑眼圈浓重。看来镇北侯府最近都不太睡得安稳啊!
她给余姨娘把脉,然后给她扎了一针,让她一个时辰内醒不过来,并且取了一些血,同时让那个丫鬟按照方子去买药,自己亲手煎药:“别人你能放心?”
丫鬟自然懂得,拿了方子匆匆离开。
苏言裳将余姨娘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搜了一遍,却是没有找到貔貅令。
不可能啊!
她将对方翻了个身,让人趴在床上,再次搜身,然而还是没找到。
齐云愈找东西的本事她是相信的,他说整个侯府都翻过,那肯定都没有了,那会是藏在哪儿呢?
等等,余姨娘住的是从前封长宁的院子,如果是她藏东西,那么——
苏言裳跑到院中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这棵树当年就是大将军府中最大的一棵树,树下土壤痕迹杂乱,看上去没有特别的地方,她丈量了一下,然后选定一个点开始刨土。
齐云愈头皮发麻,这是什么情况?
很快,她的手就碰到了硬物,心跳很快,不是担心被人发现,而是,而是担心那东西——
果然如她想象,那是封长宁的红木匣子,她还待在大将军的时候就不见了,没想到是被余姨娘偷了。
打开红木匣子,里头躺着一块玉牌,上头雕刻着貔貅,应该就是貔貅令了。
苏言裳拿起貔貅令敲了敲底部,后将貔貅令放回去合上,再次将红木匣子埋进土里,将土的表面伪装成周围的样子。这个她太擅长了,毕竟从前也干过。如此看去,那里的土像是很久没人光顾过。
齐云愈看了直咋舌,所以这伪装的工夫,苏老板也比他强吗?
丫鬟很快就将药买了回来,将药煎上。
“余姨娘是忧思过度,没有其它大碍,我已经给她扎过针,睡上一个时辰就好了。
丫鬟点点头。
苏言裳又去给瀚哥儿把了平安脉,也取了一些血,然后伺候完易老夫人也告辞了。
她给了齐云愈示意,二人回了野草堂。
苏言裳径直上了二楼,研墨铺纸,将貔貅令的样子画了下来,同时还将那个红木匣子的样子也画了出来,然后递到了齐云愈面前:“拿去找可靠的人帮我打制一块,用的玉——戴上面具跟我来。”
苏言裳戴上维帽和面纱,坐马车去了西城的一个当铺,买下了里头一块死档的玉牌。
“就用它来打制。”
“老板,这块玉那么好,你确定要毁了它?”
“我确定我肯定。”这是有一回逛这店铺的时候看到的,当时她还很意外,正是五年前她拿去村里换食物和冬衣那块玉牌,当时没有想买下,是因为看见它就想起不堪的过去,没想到如今还能用上,因为这块玉牌的玉质和貔貅令的很像。
“打制的师傅一定要守口如瓶,要信得过。”
“你放心。”他的侠客友人里就有人懂这个。
“你再去帮我找一块红木,做那个匣子。”
齐云愈狡猾一笑,看来苏老板不仅要里头的东西,连盒子都想要,真是雁过拔毛拔得干净啊!
“这两样东西要快些。”余姨娘一日不除,她都担心羡哥会再次遭其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