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京？看到新城城门上的牌匾，赵晨侧过头望向身边的秦笙，面色古怪地问道：“这是你的主意？”

秦笙眼波流转，笑吟吟道：“我的晨公子，你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在洞天世界里的名望有多高吧？”

说话间，她含着笑，脚步轻快地拉着赵晨来到城内的一座纪念碑前，指着上面的浮雕故事道：“你晨公子先是剑破牛头妖魔，拯救厉江府百姓；又随同吕圣人南下，以琴音涤荡邪祟，援救两大正宗……

“而在南方明教的地盘上，晨公子更是上天降下的‘星主’，是救世之主！

“更别提当初皇陵之战后，秦、楚两位真人大力宣扬是你击败了祸乱人间的魔主，才让世间恢复了秩序。

“所以，现在的你若是振臂一呼，皇位简直唾手可得，后宫三千佳丽也不是不可能……怎么样，有没有心动？”

说不心动是假的，但那样不思进取，怕是离死也就不远了……在背后推动我们命运之人，怎么可能允许我那么“舒服”？

更何况，我也不耐烦去管理一个国家，对于“权力”也没有太多的想法。

而且“权力”这种东西，等实力高了，自然而然就得到了……比如秦、楚两位真人，哪怕她们半死不活，但说出的话，洞天里可有人敢不听吗？

摇了摇头，赵晨的视线在纪念碑上停留了几秒，斟酌着道：“建造这个纪念碑……是两位真人的意思？”

“你看出来了？也对，这瞒不过有着‘洞虚眼’的你……”秦笙似乎并不意外赵晨的问题，很坦然地道，“这里汇聚了洞天内百姓的信念……而在纪念碑下，则镇压着‘洞天之灵’的本质！”

——无忧洞天有“灵”，且在陵寝之战前，就已被秦、楚两位真人联手封印。

“果然，真人们是想以人心压天心，彻底洗去‘洞天’自身的意志。”赵晨点了下头，又蹙起眉毛道，“但这个过程恐怕要数百上千年，而人心易变，这个布置想要成功恐怕很难。”

“人心压天心只是补充手段，封印‘洞天之灵’的主力还是秦、楚两位真人的力量……”秦笙简单回了一句后，又笑着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吕临启本人并不在纪念碑下。

“这里镇压的只是承载‘洞天之灵’存在的东西……真人想要以人心‘污染’的，也是那個东西而已。”

虽说“洞天之灵”被封印在了吕临启身上，但那也只是它的主意识而已，并非其根本。

抹去那段意识毫无意义，因为不祛除承载意识的“载体”，它之后依旧会诞生出新的“意识”来。

反而是趁着其在吕临启身上“沉睡”的时机，彻底改变其根基，才是正途。

说到底，还是因为无忧洞天的“灵”，并不是正常诞生，而是受到外来污染后，人为催生的，这才让真人们彻底解决问题有了可能。

“那吕临启现在何处？”赵晨询问道。

好歹是“宝冠”的哥哥，总归是要问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