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明磊没好气的拍了下管弦鸣的头,这傻子心里想的什么全部摆在脸上了好吗,真是很想把她处之而后快。管明磊闷闷地喝完了一杯花茶,感觉最近喝这种少女气质过重的玩意儿都变得有点娘不拉基了。他示意让管弦鸣给他斟一杯茶,继续道:“上官燮年纪轻轻就富甲一方,生财有道,被百姓称之为’商圣’。而且这人生得一副好皮相,又会哄人,还有很多钱,自然就有很多女人。本来吧,也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哪晓得碰上了纪语卿纪小姐,就拔不出来了。”
“噗”管三小姐听到这句话,险些喷了管明磊一脸水,幸好她反应迅速转过身去。妈呀,“拔不出去”是什么鬼啊,怎么听着这么的……污……
瞅瞅管弦鸣这样!瞅瞅她这样!管明磊简直想要掀起管弦鸣的头盖骨看看里面到底是塞得什么破玩意儿,才能造就这么一个骨骼清奇的妖艳贱货。
管弦鸣见管明磊咬着牙看着她,装傻充愣道:“二哥你咋不说了,是不是喝水喝多了,要去……”
……长的这么好看,没想到是个智障。管明磊努力压着气儿,安抚自己不要跟智障论短长,随她去吧,自己说完就去找个解语花唠唠嗑,解解乏。
“一开始他那些个莺莺燕燕也没在意,不过是个新欢,就算不是纪语卿也会是别人,人多点也无所谓啦,多凑几桌叶子牌的事儿。哪晓得这次人上官燮是动了真感情,要散尽后院以表赤诚之心。你说巧不巧,他家里以前一个得宠姬妾也是个痴情的,夜里爬了上官燮的床,温存之际把他给捅了个对穿,自己也服毒殉情了。第二天下人发现的时候都渗死人了,那姬妾脸上还带着笑呢。”管明磊把玩着手里的龙泉青瓷哥窑细开片茶杯,不再说话。
管弦鸣趴在桌子上,半晌问道:“那个姬妾是哪边的人?”
钟以源?顾良珩?管家?还是叶无忧?
怎么就那么巧了,有个能杀死上官燮的姬妾,恰好在上官燮散尽后院之时还能使了手段爬上他的床。上官燮能走到今天,总不会是个傻的,怎么就着了这个痴情的姬妾的道?
就算是她,也不会信的。
感觉事情越来越麻烦了,管弦鸣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动作太过狂野不小心带掉了一根玉簪。她侧头去看是什么掉了,却见管明磊手里稳稳抓着那根通透双面雕芙蓉纹的玉簪,冲着她笑。
“还好,没傻到家。”管明磊走到妆匣前拿过梳子,又把管弦鸣连人带椅子的拖到镜子前,一脸岁月静好老子最叼地给她梳起头来。
管弦鸣看着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的管明磊,忍不住向后靠了靠。管明磊也没躲,只是轻声说了句:“跟个小孩儿似的,梳头还乱晃,也不怕把你头发薅掉了。”
“所以是谁呢?”是谁要上官燮的命?在这个时候?
管明磊手上动作也没停,没好气地答道:“大哥觉得自己疏忽害你如此,偏不好直接报复纪语卿,所以拿上官燮撒气,也算折她纪语卿一条臂膀。可要我说,纪小姐三头六臂的,今天除掉的不过区区一个上官燮,他日还有什么上官不谢、上官不客气来顶上。这事儿叶无忧也掺和了,全赖给了顾良珩。”管明磊在紫檀嵌百宝剔漆首饰盒里刨了半天,挑了支云形金累丝镶红宝石簪子给管弦鸣插上,打量片刻觉得甚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