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如此坦荡的说出“gua妇”两字,鬼谷似乎并不觉得多意外,只是眼中却闪过了一丝佩服。
“那你陪我去岐山吗?”
“绕着净慈庵走,行吗?”
“怎么了?”
“没什么。”
她不说,鬼谷也就不问,只是点头应:“好,我们从东面上山。”
孟白云是避着孟家那太太呢。
要是叫老太太知道她上山了,回头她娘有的受罪了。
跟着鬼谷,没带那小童,两人自岐山东面小径而上,沿途走,风景如画。
五月的天,山上还是四月。
山下桃花已开败了。
山上野桃花却缤纷烂漫。
这样的气候,这样的风景,要是和心爱之人牵手而行,倒也不失一种浪漫。
不过现在陪在孟白云身边的,是鬼谷。
他背上背着药篓,背影,正面,侧面,三百六十度都像极了一个饱读诗书的文弱书生。
要是半道上窜出一只女鬼来,两人都可以上演一段“倩女幽魂”了。
孟白云满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又被自己想的给逗乐,咯咯直笑。
鬼谷被这笑感染,也跟着笑起来。
一路上,两人谈天说地,气氛甚是融洽,像是相识已久的老友。
快到目的地,鬼谷脸色才露出一点点的沉重,开始断断续续和孟白云聊他那位住在岐山上的病人。
这病人倒是个有故事的人。
姓张,四十刚出了五字头,成亲那天被放鸽子,他到处打听才知道姑娘在净慈庵出了家做了尼姑。
他寻到庵堂,那女人却对他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