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转暖,他们也泡的着实久了一些,水温下去,就感觉到了点点寒意。
冷傲寒抱起了孟白云:“擦干吧,一会儿受凉了。”
沐浴更衣完,等到头发干透,龙傲寒就进宫去了。
他什么都让她别操心,说他会办妥。
孟白云也难得清闲,见夕阳西下,风景极美,披了个藕荷色的披风,走到院子里,坐在大树底下的秋千上,闲看日落。
*
三日后。
杞院。
老太太回来了。
用乐不思蜀来形容老太太,倒是十分贴切。
和老姐妹回娘家住了也有一月多了,孟白云差点以为她不回来了的时候,她让人松了信,说是要打道回府了。
孟白云头一日就让丫鬟收拾了杞院,送了一些新开的牡丹进去,清冷了一月多的院子,添了几分洋溢的春色。
老太太一回来,不难发现吃胖了不少,整个人都圆润了,更有了几分老人家的慈祥之色。
郝姨没回来,孟白云一问之下,颇为吃惊。
“娘是说,郝姨就要成为我们舅妈了?”
不怪孟白云吃惊,实在是郝兰彩和袁清夷这两人太不搭。
郝兰彩接连丧夫,被视为命硬克夫,纵然袁家不介意,这袁清夷竟然也能接受已经变成了粗俗乡下婆子的郝姨。
当然,袁清夷自己也不是个太上档次的东西。
好吧,这样说自己的夫舅不太礼貌孟白云直到,可是孟白云实在是瞧不上袁清夷。
嗜赌成性,坑爹坑姐,为了赌资,不惜对着小辈卑躬屈膝,还跟着一些无恶不作的地痞流氓打家劫舍,欺凌妇孺。
龙傲寒的外祖,袁老将军气的都已经要把袁清夷赶出家门了,这种儿子也着实是家门之辱,郝姨不至于不知道袁清夷十个什么人,她如今在龙府是吃穿不愁,虽说是来做厨娘的,可是过的是太太的日子,怎么会想不开和这么一个烂赌鬼去搭伙过日子?
难道,是缺男人?
额,可能吧,毕竟也不过五十多岁,或许还有点需求。
龙老太太也知道孟白云会意外,笑着解释道:“其实,当年兰彩的爹是我爹麾下一员将士,她自幼同我和清夷一道长大,因为年长清夷几岁,所以很是照顾清夷,这次回去,清夷和我爹置气,互相的不理睬,是她两面去劝合,又苦口婆心的规劝清夷戒赌,还真些许成效,我想着清夷这些年就是缺个懂他知他的女人管束,才会把大把时间蹉跎在赌桌上,如果有个女人能看着他,兴许能好些。所以才在家里住了这么些日子,是想要撮合这门亲事。”
“哦,那郝姨和舅舅,都同意吗?”
龙老太太掩唇轻笑:“一个寡居,一个单身,年纪相仿,自小认识,这一见面,自然亲昵,多制造了一些机会,两人慢慢的也就有了感觉,走拢到了一起,再提亲事,自然是羞羞答答半推半就了。”
“娘,您可以当月老了。”
孟白云没想到,老太太平日里看着一本正经的,还有这样不正经的时候。
羞羞答答,半推半就。
这样的词从老太太嘴里听到,真是稀了个奇了。
这门亲事同孟白云也没多大关系,老太太觉得好就是好吧。
“娘,那婚礼呢,什么时候办?”
“你郝姨是三婚了,不好大操大办,免得叫人闲话。先收个妾,一家人吃顿饭就行了,也不惊动人,往后转了正就行。”
纳妾讲究些吧三媒六聘自然是没的,可是也少不得吹吹打打一番,只是新娘子要从后门抬轿进去。
不过也有不讲究的,直接就是带了家里,意思意思的请几个相熟的人和家里人吃个饭。
显然,袁家在这门亲事上,打算走不讲究路线。
虽然如此,礼物还是要辈的,毕竟袁清夷和郝姨都是长辈。
“娘,那是定了什么日子?”
问了日子,好去准备。
“我和你外祖的意思,是趁着两人现在还火热着,赶紧给操办了,就定在四月初一了。”
四月初一,还真是心急啊。
还有几日功夫了。
“行,等傲寒回来了,我同他商量商量送什么礼好,也不知道舅舅和郝姨都喜欢什么。”
老太太笑道:“水轩,你去里屋,把我衣柜第一层的最右边的盒子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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