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房门被推开。
宁裳抬脚而入,走进房内看着他们师兄妹二人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姑姑?”妙媛转过头去,就见宁裳已经走至榻前,随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了她的手中。
“你好好养伤,爬起来做甚?”
“我没事的姑姑,我好多了。”
妙媛接过她递来的茶盏,捧在手心中,低下头去,一时有好些话想说,却又在斟酌着如何开口。
慕容沣站起身来,将床边的位置让给宁裳,道:“宁裳师长辛苦了,快坐下歇歇吧。”
宁裳转头看他笑了笑,“我倒不辛苦,不过你这大半日,怕是累的够呛了。”
“宁裳师长客气,妙媛师妹的事,便也是我的事。”
“有你这句话,媛儿在这潇琦阁内,我便放心了。”
“嘎吱——”房门在此时被人推开,那人低垂着眉眼,站在门口,有些沉默寡言。
“是谁进来了?”
宁裳听到声音,转头冲着房门的方向喊了一句。
寒墨抬脚走了进来,低身行礼道:“见过宁裳师长,晚辈蛇族寒墨,过来看看曼珠的伤。”
“大蛇?”妙媛惊喜的抬眸看了过来,“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往后的日子里,你会很忙吗?”
“还好,知道你受伤了,便想先来看看你。”
“我没事的。”妙媛高兴的拍拍床边的位置,让他坐了下来。
“方才有一个很厉害的神医给我看了一下,说我休养几日便好了。伤我的人,也被师傅责罚了,你不用担心的。”
“嗯。”寒墨走了过来,一旁的慕容沣刚要给他让位,就见他仿若漫不经心的模样,推开了他,在他面前的床边位置坐了下来。
慕容沣:“??”
寒墨师弟这是怎么了?
宁裳见他们三个小辈竟然认识,就没有打扰他们,接过妙媛喝完水的空杯子,出去给他们重新热一壶灵茶去了。
“今儿个是怎么回事?”寒墨一坐下,就开始盘问了起来。
妙媛刚准备和他说其他的事呢,见话题又绕回来了,不由得面色有些不自然了起来,“大蛇……”
该怎么告诉也,是自己蠢笨的可怜,控制不好苍穹浩剑的力量,被人从空中给打落了呢。
这简直,简直是太丢人了。
见妙媛师妹半晌没有回话,慕容沣急忙上前说道:“这个,这个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寒墨转过身来看他,眼神就要杀人了一般,让人看了害怕。
慕容沣:“……”
所以他应不应该知道呢?
妙媛拉住他的手,生怕他生气道:“大蛇,我真的没事的,就是早上我与慕容师兄在湘雨山上方练剑的时候,被那玉溪给打了下来,所以才受了伤。”
慕容沣跟着点头,“对,此事都怪我,是我反应不及时,才害得妙媛师妹被他给打了下去。”
“不不不,这不怪慕容师兄,是我自己对法器控制不精,才被人击落而下,你别生气,我好着呢。”
“我没生气。”寒墨看着她那细弱的眉眼,磁性低沉,他只是有点心疼她,小小年纪,便要在这森然可怖的仓龄山内艰难生存。
而他,竟还大言不惭的说要保护她,可是他也身困这潭渊之中,寸步难行。
“下次别靠近湘雨山,更别去释迦魔岛。”
妙媛点头,“嗯嗯,你放心吧,我再也不去了。”
慕容沣也跟着保证,“你放心师弟,我下次再也不带妙媛师妹去了。”
寒墨回头瞪他,不怒自威。
慕容沣摸了摸鼻头,低下头去,内心腹诽,这到底谁才是师兄啊。
“日后你不必教她习剑,待我薄暮之后空了,我教曼珠。”
“哈??”他教师妹?
妙媛也十分疑惑惊诧,“你来教我?那你自己的修炼怎么办呢?”
“我没事,我不放心他。”
慕容沣:“……”
“不必了,你这从湘雨山赶过来,也挺麻烦的。我听山上的师兄师姐们说,画长老是几位长老中最严的一个,比我师傅还要严呢。”
主要是她师傅不管事,再严又能严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