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都察院……</P>

三位看上去年纪相仿的老头，端坐正中，身前站着一位男子、简明叙述着什么……</P>

闻言许久、上首老头突然瞪着眼看向男子……</P>

“你确定是真的？本官告诉你、此等掉脑袋的大事，不容小视！”</P>

男子眉头紧紧锁住，一字一顿！</P>

“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国公爷吗？”</P>

……</P>

“好！”老头起身、目光聚拢！</P>

捋着白胡，孔雀胸前独占鳌头……</P>

……</P>

男子见应天左都御史应声，便匆匆磕头离开……</P>

……</P>

……</P>

正午阳光懒散、清林畔142号，牛四等人落了脚，简单的吃口东西……</P>

百灵和佩兰留下自由活动，牛四与方岳贡便直奔都察院……</P>

……</P>

路上一直沉默闭眼的方知府一本正经开口说话……</P>

“小老弟、一会到了不要说话，听着就行！”</P>

“哎……”牛四应声点头。</P>

……</P>

都察院、牛四慢方知府半步，一同踏入副堂。</P>

同时迎来一位官员……</P>

“噢，方大人。来啦……”</P>

“哈哈，王大人、久违久违……”</P>

二人红色官服相互衬托、官气不减……</P>

“来，方大人里面请……”</P>

“哎……请！”</P>

二人客气一套，往里走去。</P>

牛四识趣落座最下首、中间相隔两官椅，文贵武贱的优良传统牛四自知，看似始终保持距离、实则贵贱分明……</P>

……</P>

一抹黄色匹鸟正中、镶嵌于姓王的胸口，看上去比方知府胸口的蓝色小鸟神气了不少……</P>

……</P>

大致品级相当、一个正四，一个从四……</P>

王大人瞥一眼牛四、目光满是不屑，继续与方知府闲聊起来。</P>

……</P>

二人说着嘉兴府的爆炸案，府衙近期压力很大，再也不会像九江那样轻描淡写的处理案情。</P>

听说上面刑部的侯大人与刘公公前来督办此案，势必查个水落石出……</P>

所有五品以上大小官员都要问话、这次有头有面的商会成员死的惨呐……</P>

……</P>

二人絮叨一番、王大人才触着眉看向牛四道……</P>

“这位是？”</P>

“松江海防都统，牛四！”方岳贡笑着介绍……</P>

“下官拜见知府王大人……”牛四抖了抖官袖、做了一揖……</P>

“自己人、不必拘礼！”方岳贡指着椅子……</P>

……</P>

王知府翻了翻白眼、点着头……继而转向方岳贡低声说道……</P>

“哎，老方……一会结束问话！晚上一聚！”</P>

“那劳烦王兄了……”</P>

……</P>

牛四听着二人闲聊、方知府表情轻松，王知府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话语间唉声叹气……</P>

这时、门外进来一虎面熊背的官兵……</P>

“谁是嘉兴府知府？”</P>

“正是在下！……”王知府起身、躬着腰……</P>

“随我来……”虎面官兵语气阴冷……</P>

……</P>

“哎，哎……”王知府强上一抹笑意，又朝方知府点了头，这才快步跟着离开……</P>

……</P>

“老弟、记住我和你说的话……”方知府又严肃嘱咐道……</P>

“下官铭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