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四说完、端起红酒仰脖、咕咚！</P>

一口喝下去，</P>

这才缓缓起身……</P>

对着门口吼道。</P>

“来人、侯大人喝多了！”……</P>

片刻，两名红脸大汉鱼贯而入、牛四侧过身位，淡淡一笑做了请的手势……</P>

待二人前后走过、露出后脑……</P>

牛四利落的抬起双手、左右两枪……</P>

“啾……啾……”</P>

直接爆头、血雾泛起，二人倒地抽搐时，牛四已然转身推门而去……</P>

……</P>

……</P>

牛四迈步气定神闲、来到画舫入口，将站在门外的小厮召唤过来……</P>

“来！”</P>

“大人，有何吩咐……”</P>

……</P>

这时马车缓缓停于岸边，牛四表情平淡……</P>

一跃上岸，深吸一口气……</P>

……</P>

“去吧、上车给侯大人取个包裹……”</P>

小厮应声、也跟着跃向马车！</P>

掀帘的一刹那、一双极其有力的大手突然一把将小厮拽入车内……</P>

紧接着马车随着夜风和路边一长串灯笼、摇晃片刻才停止下来。</P>

这时、车内探出个猥琐面容，眨巴着一双小眼……</P>

牛四干脆一摆手，“狗六子、你们先走……”</P>

“架！架……”</P>

……</P>

牛四歪脖点着烟、深吸一口，转身瞄一眼如诗如醉般的画舫，夜夜潇歌没入纱帘……</P>

……</P>

这才沿着河岸散去……</P>

深夜、月光皎洁，来往行人无刚来时那般热闹，不过寥寥几人……</P>

个别醉姿、歪七扭八，说着些浑话、缓缓穿行……</P>

……</P>

路过几处较大的画舫，则完全不同……</P>

送客大于迎客，行至这里时……</P>

周围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他们讨论着牛四不熟悉的话题，每当至此、便会来上那么一句……</P>

“公子、进来玩玩呗！……”牛四面带微笑、一路随风，目光深远忽视妖风……</P>

……</P>

于是每过一处画舫，孤独的勾声像是从四面八方赶来，将他吞噬……</P>

……</P>

路过一处较高的画舫时，牛四停下脚步……</P>

“呦、这位公子，这么晚了、是来留宿还是赏月呐？”</P>

牛四避开她的目光、扫向画舫顶楼，无味的回一句。</P>

“顶楼可有客房……”</P>

“哎呦、有有有……快、公子这边请……”</P>

牛四随她迈步上了名为仙人岛的画舫，一路指引到顶层……</P>

期间所过之处、连绵浪声勾人，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P>

……</P>

“里边请……”</P>

推开房门、正中花雕小圆桌，书架花篮各式、坠落茂枝、风屏后粉床吊帘，不由得心生一荡……</P>

……</P>

“这位小哥公子，一看你就不常来……</P>

你是？……”</P>

牛四没有吱声、只顾走到窗前，斜靠墙壁，伸手推开窗户……</P>

这个角度、正正好，望见嵋云画舫、尽管天色漆黑，但月光依旧耀眼、画舫与沿岸灯笼相映成片，模糊人影忽隐忽现……</P>

老鸨见牛四望月、既不选姑娘，又不点吃食，莫非真来吃食的？这个点来的人不都是过夜的吗？</P>

还是……？看不上这里的姑娘？</P>

……</P>

老鸨带着疑虑，急忙赶过去，拂面花帕……</P>

“哎呦、小公子，你是在等我们这里的头牌、如花姑娘吧……</P>

我可跟你说啊、她在接客！”</P>

牛四回过神、脑海立马浮现、如花强壮有力的画面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