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委婉、牛四内心理解！明摆着大战在即……</P>

当初应承曹都督是有先前条件在里面，如金门战事顺利、军饷一事可借！</P>

反之，自求多福吧……</P>

……</P>

牛四能说什么？沉思片刻，眼神冰凉……</P>

“总督大人、可否亲笔手书一封，好叫下官回去交差！</P>

您看、这大老远的，一来一回耗时耗力，前方将士拼命厮杀、下官使命在身，空手回去其心难安！……”</P>

……</P>

“哎……”总督泄一口大气、这才仔细询问起来海州战事。</P>

牛四如实告知战况，在得知后金水师也来接应后，出于同情、更多是可怜……</P>

面上于心不忍道：“这样吧、本官手书一封，你去趟应天户部、找王司务大人，他曾应允曹都督关于海州军饷一事……”</P>

说完大笔一挥、吹干墨迹，亲手入封交给牛四。</P>

“哦，对了！牛四……</P>

顺便带个话给王司务大人，就说、金门战事不知何时能休，让他再运来些过冬棉衣吧……”</P>

……</P>

“得令、下官告退！”牛四未做停留，起身出了总督衙门、怀远和二饼匆匆上前询问。</P>

前后一说、二饼怼着衙门一通臭骂……</P>

看那架势、大有冲进去干翻衙门的可能……</P>

“什么狗屁玩意、当球踢吗？……</P>

俺就知道、这趟苦比差事谁tm爱谁干谁干，老子反正是不干了……”</P>

“不可胡言！”怀远揪住二饼、往街口拉去……</P>

“牛都、咱不畏生死打退后金水师，可您瞧瞧、这都是些什么鸟人！</P>

看老子不冲进去杀了他们这些个狗娘酿的……”</P>

二饼边被拖拽、边喝喝谩骂……</P>

……</P>

牛四此刻，怎能不气、击退后金水师不说，玛德！</P>

要个应得的军饷难如登天……</P>

……</P>

牛四捋了下烦躁心情，看向还在喋喋不休的二饼！</P>

“闭嘴！先回客栈……”</P>

～～～</P>

连续三天的奔波、下面人多有怨言，牛四理解、经多年相处下来、他们大多为自己感到不值，为何？</P>

归结起来、不排除思想转移升华的可能性，时间长了、潜移默化慢慢发生改变，出于职业使然、知道自己要的什么……</P>

自己玩命所得钱两是应得的、这无可厚非，流血流汗朝廷管你吗？</P>

丢命落下残疾朝廷管你吗？</P>

生病半瘫朝廷管你吗？</P>

它们除了想尽办法制造难民外，还会干什么？</P>

所以、他们感到不值！</P>

为朝廷？</P>

为牛四？</P>

不，都不是……</P>

而是为自己、为自己拼命挽救这个不易得来的生活……</P>

或许二饼说的没错！</P>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行为，他们不愿意干、更不愿浪费有限的生命……</P>

是啊、此刻，牛四勾起欣慰、思想意识改变，才是社会、人类的进步……</P>

……</P>

他们心累、亲眼目睹世态炎凉，目睹朝廷大军分发福利，而自己呢？</P>

唯一的来源只有牛四、也是自己舍命换来的唯一……</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