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却只能感动自己，感动不了无情之人，到头来被利用、沦为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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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坍塌的书房、以及周遭被烧毁过的痕迹，没有丁点生机。

好在那口井完好、出乎牛四意料的是，提上来不是水，而是一袋粮食……

一问赵来弟、她便哽咽答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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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烧水煮粥、就着干巴巴面包，二人才算勉强度过一天，这个期间牛四到处转悠，曾经的指挥大厅、放在前些年、早被苏猛扩建为都司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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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却是全城损毁最严重的地方，用夷为平地更适合，都说敌来人去、有银人惜命，一听是鞑子、跑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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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故土难离的少之又少，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他们所热爱的一切。

偏偏鞑子无差别烧杀抢掠、人畜食杂统统带走，带不着的一把火！

所过之处、天地鸟飞绝人迹不留痕……

这不、牛四绕一圈下来，除了圈里粪便、比三光更多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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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铁集山下观望，仿佛又回到初创阶段毛墙毛地的样子，往事历历如潮……

不由得紧紧攥着拳头，思绪万千……

这时没了烟的陪伴、总觉时间难熬，目前任何担心似乎多余、可是一想到……

我的京城大宅院啊！

我的南京大宅院啊！

我的舰队啊！

我的紫安……啊……

还有我的飞蛋、黑泥马、二哈……

我的一床银子啊！

……

心隐隐作痛、老话讲，人在哪里，哪里就是江湖、若不在……

属于你的江湖也随之消失……

……

正当他要准备离开时、赵来弟一步一拐跟来，她默默没有作声、只是抬起手指向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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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石头堆起来一人高的小山，竖着一块木板。

牛四走近、目光炯炯……

“牛四之墓！”赵来弟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

“这谁tm写的？”歪七扭八几个大字，只叫牛四忍不住吐槽一句。

……

“嗯，是有些狂草！”赵来弟像老妇人，就这么坐在石堆上、抛出三个选择题……

“哎，哎……

你是重写？

还是推倒重写？

或者、推翻躺进去？由我给你重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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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暂且这样吧、纠结谁写的？写的好看与否重要吗？

明朝的牛四已经死去，正如自己的墓碑！

死在了过去、死在了黎明前夕……

他脑海突然闪过无数望族、无数官贵，轰然崩塌……

结局其悲惨，尹家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于是他最终归心似箭、倒要看看自己的基业还存不存在？

……

……

牛四问起自己墓碑是何人所为？赵来弟摇头……

表示并不知情，无意间发现墓朝大海、这是牛四在夏河城时，常来的地方，可见有心人、必定熟悉自己，以及自己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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