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冉心一下就揪了起来,忙靠近韩辰洛把他抱在怀里,一下下的拍着他的后背。他抽噎着,滚烫的泪水浸湿了夏星冉的肩膀。
夏星冉犹豫着,还是把那天的事告诉了韩辰洛。
韩辰洛立刻睁着一双通红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夏星冉。眼里第一次有了责怪。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的妈妈!」韩辰洛面有愠色,强忍着心中的气。
夏星冉习惯了韩辰洛的温柔和顺,猛然被他这么一吼,顿时有些委屈也有些不服气,声音也提高起来「那也不能全怪我啊,毕竟是关系我爸妈的事情。谁让阿姨自己不说清楚,当时那种情况,是个人都会怀疑的好叭。」
韩辰洛眸子瞬间冷了下去,拧着眉,寒着脸,说出的话比刀子还尖「所以,姐姐的爸妈就是极其重要的,半点不能亵渎。我的妈妈就是极其轻贱的,可以随意践踏的,是这个意思不是?」
他这模样再配上这样的话,令夏星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这种感受她以前从来没有过。
气氛一下子沉闷到了极点,像是大雨压境,憋的人喘不过气。
见她不说话,韩辰洛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闪烁着火一般的眼光,似要把夏星冉灼伤。
他一言不发的绷着脸绕过夏星冉身边,戴上了头盔,走出了家门,骑上了摩托车,往市区疾驰而去。
天边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殆尽。
夜幕开启,夏星冉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阳台,望着那不见星月,沉的极黑的夜。
院子里的灯陆续亮了起来,将夏星冉的影子拉近无边蔓延的黑夜。
耳边传来成双入对的蛐蛐的叫声。
夏星冉忽的就瘫坐在地,目光虚迷,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发出声嘶力竭的哭声。
a市最繁华的商圈,坐落着一座纸醉金迷的宫殿似建筑——人间乐。
那是整个华国都首屈一指的高端奢华会所。也是亚洲首富越昊天在a市投资的最重要的盈利项目。
负一楼的包间里,大理石的地面映照出惨白色的光。红丝绒的窗帘将它与世隔绝。
十米长的方形餐桌上铺着一尘不染的白桌布。上面的器皿折射出金银器刺眼的光。
两盏金碧辉煌的巨型吊灯从高高的天花板上垂下,繁复的灯饰发出冷冽的亮光。
四面高高的墙壁坚不可摧,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
墙上挂的皆是古今中外的名人字画,可再名贵奢华的内饰,都遮不住包间里的压迫和挟制。
韩苒尘被绑在罗马柱上已经是第三日。
微卷的头发随着似乎被折断了的颈椎,
盖住了大半张脸。
忽的有人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往她头顶又浇了一桶凉水。
她咳嗽着发出微弱的气息,青白脸色透着一股子死气。双目凹陷,双唇毫无血色,周身簌簌发抖。
白正谦翘着二郎腿坐在米白色的,意大利rneiappeini的沙发上。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看着韩苒尘痛苦的模样。
「你说说看你这又是何必。」白正谦装作一副怜香惜玉的模样走到韩苒尘身边。
韩苒尘找准时机,在他脸上吐了口口水大笑着骂道「你个鼠辈之流少惺惺作态了,你这张数年未变的脸真是越来越令人恶心!」
白正谦用口袋巾擦了擦脸,生气到了极点,眼角的肌肤拉的就像要裂开似的,两颗圆圆的眼珠子好像要迸出来,额头上的青筋尽在那里抽动。
他忽然怪笑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注射器,里面流动着不知名的散发着危险的液体。
他一步步逼近韩苒尘,将注射器抵在她的手臂上,阴恻恻的说道「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我就让你体验一下升天的快乐如何?」
韩苒尘立刻明白了那管里的液体是什么东西,面露惊恐,剧烈的扭动着身体,呼吸急促,口里连声说着不要不要。
白正谦对着注射器吹了个口哨,眉眼里尽是小人得志的快意。
「不要也可以。只要你乖乖告诉我韩辰洛的父亲是谁,常欢他现在在哪里,我就马上放了你。」白正谦眸子幽黑,含着捉摸不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