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家里不能得手,纪灵的大伯开始堵在纪灵上下学的路上。一次次将她强行拖进各种巷子里,公共卫生间里,就连纪灵生理期的时候都不放过!
「他说无论我跑到哪里去,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这样丧尽天良的侵犯竟持续了整整一年!直到今天,纪灵才第一次完整的说出这段屈辱不堪的日子。
纪灵乌黑如墨的眸子呆呆望着郝甜,因为手术纪灵的脸显得异常苍白,精致漂亮的五官被愁云惨雾覆盖住了,不甚明媚。
空荡的病房里只闻纪灵抽噎的声音,郝甜的嘴里满是血腥味,嘴唇上遍布着星星点点的血痕。
「纪灵,你放心。我现在是华国人民大学法学院的学生,我一定会帮助你挣脱魔爪的!」郝甜站起身,像个斗士一般。「在此之前,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千万别学我那时候想不开,我一定会替你想办法的!」
郝甜生怕纪灵会走上自己的老路,忙拍着胸脯和她保证,再三再四叮嘱她。
纪灵的长发垂落床畔,像是一丝丝缠绕的枷锁。半晌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眼里有虚弱的倔强,点了点头「好。」
听完录音笔的内容后,夏星冉气的浑身乱颤,大有冲到纪灵家中,把纪灵大伯撕个粉碎的冲动。
韩辰洛和郝甜好容易才控制住了盛怒的她。答应她明日一早就会联系自己的老师,看如何处理这件案子。
将纪灵安置好以后,夏星冉自己出钱请了个护工专门照顾她。纪灵的婶婶横竖瞅着有钱拿,倒也乐的清闲。
商议定后,已是月落乌啼时。三人在外面吃了饭,韩辰洛和夏星冉将郝甜送回学校,便各自散了。
第二日上班,夏星冉想起白墨琰昨日下午同自己说的事来,便趁着空隙去了趟人事科。
「小夏,你自己的情况应该清楚。入党需要政审,你的父母,肯定……」人事科刘科长欲言又止,撇过脸不忍心去看夏星冉。
嗯,她的父母是死刑犯,她比谁都清楚。
夏星冉扯了扯嘴角,眼垂着,露出无奈又释怀的笑容。
「多谢刘科长了,那我先回去上班了。」夏星冉礼貌的鞠了一躬,退了几步转身欲走出人事科。
「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摊上那样的父母呢,真是可惜了,这辈子可不就毁了吗。」身后传来刘科长扼腕叹息的声音。
窗外阴阴的,像是要下雨。原本轻盈的云倏忽间变的阴沉,变的极低,像是压在头顶快要崩溃的天花板。透过窗户流进来的空气,充斥着晦涩的泥土腥气。
夏星冉慢慢蹲在窗旁的围栏边,灰色的天空蒙蒙的像一张网,束缚了她想大声哭出来的冲动。她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所有的挣扎都毫无意义。
她重新回到急诊病房的时候,眼眶还有似残余胭脂一般的红。
一起查房的谢央年低声关心道「好好的怎么哭了?」夏星冉故作牵强道「大早上的我哭什么,外头恐要下雨,风大,才迷了眼揉的。」看書菈
谢央年瞅了眼外头,哦了一声没再继续。独颜月是个女孩子家,夏星冉的推脱言辞她一眼就看了出来。她找了个由头,提前出去了。
一时例行查房结束,夏星冉回到诊室准备开始就诊。苏绾绾像条蛇一样歪在诊室门口,漫不经心道「你不是和温济川交情匪浅吗,你去问问,能不能让他给你想个办法,弄个无罪证明什么的。」
夏星冉立时抬头望向了她「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苏绾绾不屑的冷笑了声「我可没心思管你的事,是颜主任托我告诉你的。之前我欠她一个人情,这会可两清了。」说完扭头就走。
夏星冉绞着手默默的坐回椅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