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踌躇一会儿道:“没什么不能说的,唉,其实什么也不会买了,只是宗门带队长辈完成不了采买任务,所以打算把这些高级场的拍品都记下价格,回去好跟掌门和诸位长老交代。”
“啊!就这?”
沈岳有点蒙:原来不是为了买东西,这不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吗?不过他仔细想想也是,何必呢!就这种场场死磕的架势,肯定远超预算,就算有座金山也造进去了,顾念带队的师门长辈能够及时止损,很是明智。
顾念见沈岳惊讶,又解释道:“这没什么好吃惊的,明摆着的,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买不齐就少用点,明年春末在北域的古安郡还有一场类似的集会,虽然比这个规模小些,但东西还是挺齐全的,到时候再补充就好。这次买的东西撑到明年夏天都够了!再说了,明年晋浔这王八蛋肯定不会继续在这儿捞钱了,毕竟两州州牧也得靠这个赚钱呢!等恢复正常集会,到时候缺什么还可以来买。”
沈岳点头传音道:“晋浔这次应该捞的盆满钵满了,真想找机会抢他一把,估计这辈子就不缺资源了。”
顾念哑然,这次轮到他吃惊了,沈岳这家伙简直是胆大包天,不,这都不叫胆大包天,这他么就是疯了吧?以前见过他练功打斗悍不畏死,原来不只是不畏死,是压根就不在乎自己的命!
沈岳见顾念瞠目结舌的模样,嘿嘿笑着传音道:“我就随便想想,没真的想干,看把你吓得,真怂!”
顾念无奈地看他一眼道:“这事我承认我怂了,拜托你也怂一点,千万别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就算万一中的万一,你真成功了,这辈子估计也得不停逃亡了。”
俩人斗了会儿嘴,又上来一件新拍品,竟然是一只雄性狐妖,长得非常俊美,符合以往沈岳对狐类传说的认知。
主持女郎交代称,这狐妖有着四品初的境界,因在乐原郡参与盗窃官府库银被当场抓获,经郡城三司(内靖司、外平司和按察司)会审,涉事的一干主犯被判斩立决,他则作为从犯被判官卖为仆。
狐妖手脚都被镣铐锁着,萎靡地站在台上,脸上没有一丝生气,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台下的一些买家对狐妖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眼神灼灼。沈岳见一些男买家也露出同样的表情,瞬间为这狐妖的未来感到悲哀。
最终经过三十多轮叫价,狐妖被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以六万两的高价拍下,顾念对着沈岳传音道:“这胖子估计是王府的管事,他刚才侧身整理衣袍时,腰上挂的令牌露出了半截,上面有四爪的龙纹。”
沈岳大惊传音道:“这是给他们王爷找男宠?”
顾念道:“如果是的话,那应该就是衡王。他喜好男宠之名天下皆知,先帝当年赏赐诸藩王时,给其他藩王赏赐的多是美貌女婢,只有他,赐的都是英俊少年。”
沈岳心说,这时代也这么开放了?他好奇问道:“这样的事很普遍吗?”
顾念撇撇嘴道:“怎么可能,据传先帝教训过他多次,有一次曾把衡王单独召入京中责打,足足打了大半天,但从此就不管了,后来还特意在一些庆典之类的活动上赐些英俊少年给他,衡王好男宠的名声有一大半都是先帝给扬出去的。当今皇上只是衡王的子侄辈,太后及其亲族更是乐得见到皇族中有人如此出丑。呵呵,可是现在全天下都把他当成异类,反而没人会把他跟皇家颜面联系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