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上前一步,捡起楚怜花掉落的发钗,脸上带着一丝冷笑道:“怎么,你不说是这宝贝什么都划得断的吗?”
“你耍赖,那身上穿着灵宝。”楚怜花死鸭子嘴硬道。
“如果我说,就算不用灵宝,你这发钗子仍然是废物,你服气吗?”
“怎么可能?”
“好,既然这样,我们来个公平的对赌如何?”洪武淡笑道。
“你说。”
“孙姑娘你是今天的寿星,在这里做个见证。”
“好。”
一时间,宾客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过来,他们围过来,看洪武与楚怜花两人的对赌。
见聚起来足够多的人,洪武才慢慢说道:“我说说我们怎么赌,我们便来猜拳,谁输了,就拿这钗子在自己脸上划一道,你敢不敢赌?”
楚怜花一听洪武竟然出了个这么狠的主意,顿时脸色一变,虽然说达到了筑基期了,脸上划一道,很快就会痊愈,也不会留下疤痕,但是这往脸上划道的行为,便是疯子所为。
见他犹豫,洪武哈哈一笑道:“既然你不敢,我们不赌也罢。东郭城怎么还会有你这种没胆的修士,依我看,你不如早早地滚出东郭城,从哪里来的,便到哪里去好了。”
洪武这番话却是另有所指,若是楚怜花真的就此不在东郭城混了,继承声望最高的老大孙启玉,便失了势了,而相反,这七公子身后有强硬的自己,再加上自己给他造造势,说不定他的地位会一下子上升许多。
“我敢,你都敢,我怕什么。”楚怜花强撑道。
“那好,咱们说来就来。”洪武把钗子放在两人当中,盘腿坐下。
楚怜花也学着洪武的样子坐下来。
两人开始猜拳,最简单的石头剪刀布。
这石头剪刀布虽然是简单,却也是最公平的,或者说,相对来说是最公平的。
只不过这到了洪武和楚怜花这里,却并不见得是公平的,洪武有心力,楚怜花的一举一动在洪武的心力笼罩之下,一切细节都被悉数捕捉,因此除非楚怜花的反应比洪武的心力还快,要不然他刚想到出什么,洪武便已经知晓了。
第一盘,楚怜花出了石头,洪武早早地出了布在这里等他。
楚怜花失败了,洪武也不催他,说道:“你是要积累起来一起画呢,还是一次一画呢?”
“还可以积累起来一起画?”
“那是当然,可以以胜局抵消败局。”
“那太好了,当然是积累起来一起画。”楚怜花不假思索道。
他哪里知道,他若是一次一划,划个三两次,便可以不来了,可是这积累起来一起画的话,因为自己总想着赢,倒是不好控制。
大凡猜拳的人都知道,一件事情,若是一局定胜负,很快便解决了,若是心有不甘,便会要求三局两胜,很快又会从三局两胜变成五局三胜,然后七局四胜,如此下去,不得扳不回胜局,反而欠得越来越多。
楚怜花落在圈套而不自知,洪武也偶尔假装失手,赢三局输一局,一直吊着楚怜花,不让他察觉,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输了七盘了。
“不行,我们再来。”楚怜花此时输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