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在搞一个健康医疗领域的合作,生意场上,洛颐坐在季远的身边,什么都不需要说,就已经表态,原本之前还推三阻四的合作方各各都挤破脑袋想要进来献殷勤。
季远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不卑不亢,条理清晰。
在生意桌上也不是要被灌几杯酒的,季远叫她不要喝,可洛颐就想尝,那酒的后劲很,洛颐喝了几杯之后有些上头,晕乎乎的撑着脑袋,后来实在是坚持不住,趴在了桌子上。
耳边的声音似乎也跟着变小了,她身上披着季远脱下来的外套,淡淡的清香隔绝了任何乱七八糟的味道,很好闻。
让她忍不住跟着蹭了蹭。
隐隐约约的还可以听到他们在说话。
只不过话题在不知不觉中转移了。
“季总,还真的是厉害啊,连洛颐都能被你搞到手……”
“原总,你醉了。”季远的声音在一群人当中是最好听,也是最悦耳的。
“醉个屁啊,就那么几两酒还能醉倒我?”原总的脸上染上熏红。
“也就不知道这个洛小姐又是动了几分心。”
“是圈子里的人都玩腻了,然后看上你了吗?”
“哈哈哈,话也不能这么说,最多也就是尝尝鲜,毕竟没吃过的屎都觉得是香的。”
在这个生意上的人说出去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其实也就不是披了一层人皮,和畜生没什么区别。
这其中不乏有追求洛颐失败的追求者,洛颐的眼光高,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看上,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入的了她的眼。
心中有不甘,但是有洛家做靠山,只能眼巴巴地垂涎。
再加上季远是个残废,更加让他们心中不爽。
“真是奇葩啊。”
有个稍微喝的有点多的前追求者,视线在洛颐泛着粉微颤的眼皮,和压在桌面的雪白脸颊上,流连半晌,哼笑道:“老季啊,真的是便宜你了。”
“虽然已经不干净了,但起码长得是个天仙,说白了也值得。”
从始至终季远都没有出声,只是喝着酒,高度数的酒被他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的一口喝完。
沉默代表着很多意思,像是纵容,像是默认。
“你说一个人怎么能长得那么勾人呢?”
“看一眼,魂都没有了。”
那人喝得太多了,对着洛颐闭着眼睛睡的安详的脸,一只手伸过去,好像还想摸他。
但是半路就被季远截住了。
“怎么了?摸不得啊?”
男人喝得醉醺醺的眼睛上抬,他瞥着季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表情的冷淡面孔,想着洛颐那副模样,有些心痒痒道:“就摸一下,不会少一块肉的。”
他看到季远笑了,还以为对方同意了,下一秒,烟灰缸就砸到了头上。
头破血流。
惊叫声四起。
“季远,你疯了?”
他的确是疯了。
·
洛颐醉的很不舒服,耳边很吵很吵,好像有骂声,还有砸东西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就像打爆竹,吵着她的脑壳都疼。
勉强地睁开眼皮,已经不吵了。
是安静。
安静的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