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于怀恩不在家,小酒在家坐诊,上午的时候,居然一下子来了六七个求诊问药的。
把小酒忙得不亦乐乎,好不容易把病人都处理好,吃了中饭,小酒还想着睡个午觉。
张海生苦着脸用牛车又拉来了一只活羊。
小酒连忙和她爹一起把羊抬到后院,叶苏连忙问买羊花了多少银子。
张海生还不好意思说,小酒却道:“爹,这是病人出银子买羊肉,又不是师父家要的,该多少就是多少,再加个一成的辛苦费,反正有人出银子,你就别客气了。”
张海生还想再推辞,叶苏手里捏着二两银子,见他不肯说,便硬把二两银子塞给了他。
张海生忙把银子还回去,道:“哪里需要这么多银子,这只羊只花了五百文。”
叶苏这才笑着回了屋子,又数了五百五十文铜钱交给了张海生。
他还不想收,推辞了许久,见小酒也在一旁劝说,张海生只好讪讪的收起了铜钱。
叶苏却愁了,“这羊是买回来了,可谁杀啊?”
“我爹会杀羊,让他来。”
小酒抬头看着她爹,张海生从腰里抽出一把杀羊刀,道:“我在刘大有家买的羊,顺便跟他家借了羊刀。”
小酒和师娘赶忙找来木盆,装了些温水又放了一把盐进去。
张海生已经把羊按在了宽木凳上,知道大事不好的羊还在使劲挣扎着。
见木盆已经放在了羊脖子下面,张海生把手中的羊刀反手拿着,只在羊脖子上轻轻一挑,随即,便死死按住拼命挣扎的羊。
汩汩羊血流进了木盆中,叶苏早已经转过了头,不敢看。
小酒也飞快转移了视线,一扭头就看见应卫站在中堂后门处,正看着后院子里杀羊。
“应大哥,怎么了?可是赵七哥有什么不舒服?”
小酒连忙跑过去问道。
张海生按着羊的手臂,在听到小酒的问话声后,不由自主的微微晃了一下。
应卫目光看似随意的看了张海生一眼,笑道:“七公子说感觉伤口有些痒得厉害,让我来问问小酒姑娘。”
“伤口痒得厉害?”
小酒一边问,一边走进中堂,和应卫一起回到看诊房。
她把赵阿七包扎好的伤口打开来,仔细检查了一遍。
“没事,这是伤口在愈合的迹象,你可千万别抓它,痒几天就好了。”
“伤口在愈合?”
赵阿七和应卫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小酒。
这才几天的功夫,伤口就已经开始愈合了?
这与他们以前的时候,稍微有点大的伤口,就总得将养个两三个月的时间,悬殊得太大了。
要是伤再重一点的话,躺个一年半载都是有的。
应卫面露喜色的看着赵阿七,赵阿七也眼神复杂的看着小酒。
小酒见这二人神色古怪,便奇怪的问道:“怎么了?你们俩这是什么眼神?”
应卫冲着小酒抱拳行礼,满脸喜悦的道:“我家七爷的伤能够这么快开始愈合,都是小酒姑娘的功劳,在下多谢小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