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苍默了片刻，没什么情绪地开口：“穆老，上次在天水阁，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他回过身，透过阳台的玻璃门刚好能看见宁展颜纤细单薄的身影，正认真侧着头在听孙邈之说话。

乔苍原本阴冷的眉眼，就染上了几分人间的气息。

他的视线，便再也没法从宁展颜身上挪开。

耳边，是穆老沉沉地叹息声，在苦口婆心地劝他：“你想清楚了，那个女人对你事业上没有帮助，而且烟儿也是真心喜欢你……”

“穆老，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穆小姐是您的掌上明珠，但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乔苍安静地说着，目光隔着玻璃，凝视着他的宝贝。

他深眸微眯，伸出手去细细描绘她的轮廓。

身后，月色清辉破开云层，一缕寒光落在他勾勒的指尖，那抹单薄的倩影，就成了雾里看花

……美梦而已。

乔苍回到客厅，孙邈之已经诊断完了，替宁展颜开了个调养身体的药方。

乔苍取过来看了眼。

是调养气血，滋补清润的中药。

他把药方递回去：“加两味甘甜的中药，她吃不了太苦的。”

宁展颜有点窘，扯了扯他的衣角：“没关系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乔苍睨她一眼，没理会，药方已经推到了孙邈之面前。

孙邈之捋着胡须笑了笑，还是添了两味药。

乔苍看了眼，把药方拍下来发给了邵其轩，让他安排人明天送药过来。

病看完了，孙邈之起身告辞，留在这里当电灯泡，他一把年纪了，可没这个爱好。

等孙邈之离开后，宁展颜看时间不早了，就监督着乔苍吃药。

接着她就有点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