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她就像个没脾气的面团,由着他搓圆捏扁,除了服从就是道歉。
霍景行随手一指旁边的沙发:“坐着。”
安雅不明所以,还是乖巧坐着。
他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家庭医生提着医药箱满头是汗的进来了。
霍景行正靠在书桌前抽着,烟灰簌簌地落下一截,他夹着烟的手指着沙发上的女人:“给她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
医生自然照办。
“安小姐,伤口太深了,上药的时候会咬着疼,你忍一下。”
“麻烦您。”
安雅由始至终地微微垂着头,眼神不敢乱看,但注意力全在霍景行身上。
药咬着伤口是疼的,但她吭都没吭一声。
等处理完,医生跟霍景行请示了一下,就离开了。
但安雅不知道是走是留,她坐在那儿,如坐针毡。
“霍少,我是不是……惹您生气了?”
霍景行将烟头随手碾灭在盆景周边那一圈鹅卵石上,他掀起眼皮,那双好看到惑人心神的丹凤眼,耐人寻味。
“安雅,我上次跟你说过,别对我动心思……”
“我没有!”安雅局促地站起来,头一回大声反驳,“我没有再动心思……”可男人目光锋锐深灼,像是能将她剖开,仔细看透。
安雅捏着衣角,声音不自觉弱了下去,她不敢看霍景行的眼睛,有些东西,藏不住的。
她低垂着眼帘,轻声说:“你不喜欢,我就不会对你动心思。你想要我用什么样的方式陪在你身边,我都可以。”
爱或者不爱,没有那么重要的。
她想清楚了。
他要是需要,她就爱他。
他若是讨厌,她就不爱,只要能陪着他,她怎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