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
宁展颜又听见了那个声音,仿佛就扎根在她脑海里,又好像遥隔千里,缥缈无踪……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抓不住。
心脏,骤然一空。
好像被硬生生撕开一个大洞,怅然若失的空虚和难以形容的钝痛感,如同暴涨的潮水般袭来。
宁展颜在一瞬间,疼得脸色煞白。
“怎么了,颜颜?”裴时瑾已经走近,看见她面色不太好看,微微蹙眉,上前扶住了她,“哪里不舒服?”
“没事……”宁展颜苍白着脸,勉强摇了摇头,“可能是出来吹了风,有点头疼。”
那个声音,是幻听。
而她这些反应都是手术后的后遗症……这些裴时瑾都跟她解释过了。
只要吃药就能缓解,但彻底克服还需要点时间。
宁展颜也不想大题小做,她抬头看着裴时瑾:“你怎么来了?”
“想来看看你。”他答得自然直白。
他目光毫不掩饰,热烈而直接。
宁展颜有点不好意思,回头去看身后的闫老想缓解尴尬,却不曾想只看见闫老仙风道骨的背影渐行渐远,头也不回,只摇了摇手:“我老头子就不当这个电灯泡了。臭小子,下次来蓬莱庄请我喝你们的喜酒!”
裴时瑾勾了勾唇:“师父慢走。”
一低头,看见宁展颜正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
“闫国光是你师父?”
“嗯,对国画有兴趣,研习过半年。有幸被闫老收为关门弟子,但后来觉得没意思了。”他轻描淡写地解释着。
“……”宁展颜却觉得自己被秀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