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弦歌道:“楚将军言重了。”
柳予司和方颜刘玺三人向楚萧行了一礼,道:“楚将军。”
楚萧见是陆弦歌的好友,依旧是鼻孔出气。对刘玺道:“刘太医,有劳了,军中知你要前来,人心稳定了不少。”
刘玺见楚萧晾着另外三位,只同他说话,不甚惶恐,道:“在下也是奉旨行事,能为我沂安保家卫国的儿郎排忧解难,才是我的福份。”
见刘玺话说得满,又说得好听。楚萧道:“刘太医连日赶路,今天就先歇息歇息,明日一早再去东南军营那边。目下西南这边的疫病已经控制住了,主要还是东南那边。”
刘玺浑身上下透露着疲态,听楚萧这般安排,只道:“多谢将军。”
随后,楚萧命人带着刘玺下去休息。
见人出了营帐,楚萧睥睨着这三人。
冷声道:“三位请稍坐片刻,安置的地方正在搭,这军中,条件差,怠慢了诸位,还请多包涵。”
陆弦歌见楚萧并不打算与他说这瘟疫的细情,是打算晾着三人。可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瘟疫而来,即使中间隔着烨王妃的一条性命,楚萧可以不说,但他却不得不问。
“楚将军,还请告知一些这疫病的详情。”
楚萧一听陆弦歌的话,终是没忍住,阴着脸,道“不如王爷先告诉老夫,我的女儿,是怎么折在你烨王府的?”
陆弦歌神色间闪过一丝伤痛,低声道“对不起,楚将军,王妃她别苑……失了火,本王没能将她救回。”
楚萧哼了一声。接着厉声质问道:“失了火,没救回?王爷是诓我京中无人,不知细情是吗?”
陆弦歌脸上有些痛苦,心中忆起楚晚晚死的那一日的种种。
见陆弦歌的神情,楚萧道:“王爷何必惺惺作态,凭着晚晚的身手,一场火而已,怎可能将她困死,王爷倒是当真薄情寡性,娶楚凝玉进门就算了,何苦将我女儿烧死?”
陆弦歌看上去更加痛苦,喃喃道:“对不起,我……没有想要她死。”
楚萧那起刀,方颜和柳予司同时戒备起来,要是楚将军真要追究,定是要打起来。
却只见楚萧一刀劈了他日常处理军务的桌案。外面的守卫闻声赶来,下意识道:“将军,发生了何事。”见满地是散落的桌腿木屑,和滚落的卷轴。看旁边站着的三人,还大约了解了情况,默默退了出去。
怒上心头,见柳予司和方颜还在帐内,沉声道:“二位公子,住处已安置好,先去休息吧,我和王爷,还有家务事要谈。”
柳予司见楚萧方才的发怒的样子,忍不住道:“可是……”
还未说完,方颜拉住柳予司,对楚萧说道:“即是将军和王爷的家务事,我等不便打扰,就先退下了。”
见方颜还算识趣,楚萧瞧了他一眼,可不是帝师方文惠之子
么。
方颜和柳予司被安排在同一营帐内,楚萧的亲信将他们带到此处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