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更验证了薛武略的猜测,说道:“你可是秦老三?”
“谁?你是什么人?”秦老三这才注意到椅子上的人。
薛武略双腿撂在地上,微微向前欠身,两手随意的往膝盖上一放,问:“你说谁暗算你?”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背地里使阴招算什么英雄?”秦老三还不算彻底清醒,说话有点舌头大,就想是个宿醉的人。
“英雄?一个逃犯也敢说这两个字,还真是世风日下。”薛武略戏谑的冷笑一声。
“呸,你们绑了我,是想把我送给官府换赏金?呸,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两个孩子刚睡,姜玉宁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她吹熄了油灯,蹑手蹑脚的躲到门口,以防万一。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自嘲,看薛武略的身手,怎么会需要她的帮助呢?再说她有什么义务去管他?
这么想着,姜玉宁刚想转身,便听见院子里又说。
“现在贪官横行,民不聊生,我等劫富济贫怎么就不算英雄?”这是那秦老三的话。
要是真的,那他还真不算个真正的坏人。
“你们不过是一群占山为王的乌合之众,打着劫富济贫的幌子,做些伤天害理的事。”这是薛武略的声音。
他说的要是对,那个秦老三就应该扭送官府。
“你知道什么?现在官府就是一张颠倒黑白的嘴,上到王公贵族下到保长亭长,哪个是干净的?”
姜玉宁认同的点头,别的不知道,光是落英村的保长一年就要有多少油水?这个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又敢怒不敢言的。
更别说再往上的保正、亭长,就像保正做一套骑服都要用苏杭的丝绸,奢侈程度可见一斑。
“这只是你们在外边的幌子,”薛武略不屑的说。
“我不与你争辩,我劝你还是尽早放了我,不然发现我迟迟不归,他们定然会来寻我。”
“那岂不是正好?”薛武略不以为然的说:“多来一个多收一份赏金,正好我最近手头比较紧。”
噗,姜玉宁听他的话忍不住笑了一声,真不知道那个秦老三会被气成什么样子。
“哼,”那个秦老三又挣扎了几下,岂料姜玉宁捆得绳索越是挣脱越紧。
他痛苦的低呼出声,告饶道:“壮士,你放我一条生路,我是下山来寻药的,我们当家的在清远县被快刀手所伤,拼了命逃到这里,再不医治恐怕性命不保。”
清远县、快刀手、姜玉宁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信息。
假若林水生和薛武略的伤也是此人所为,那他们去清远县做什么?
两个人刚好和通缉的盗匪对上了号。
“你们和快刀手过招了?”薛武略问。
“正是那个奸贼,现在是新任县令祁清名手下的一条走狗。”秦老三愤恨的骂道,“亏他空有一身功夫,竟是个没有骨气的人。”
“技不如人而已,”薛武略站起身在院子里走了几圈,警觉的四下看了看,道:“你省点力气,明早天一亮就启程。”
姜玉宁觉得没什么好听的,又要离开门口。
那个秦老三又说:“这个村子是不是叫落英村?”
“正是。”
“有个叫薛武略的你可认识?”
“认得。”
“他欠我们当家的一个恩情,你能不能把他找来?”
咦?
这又是怎么回事?
姜玉宁再次人真的听起来。
“你们当家的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