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们先都别着急,等等看呗。”
“张保长,”姜玉宁低声说:“找两个人把姜王氏送回她娘家去,她刚才在我家寻死觅活,别真的在咱们村上弄出事来。”
“我明白,你放心吧!”张保长答应下来。
之后姜玉宁坐在会场的前边,看着圆通寺的主持长光法师领着众僧诵经。
他们读的很快,好像唱歌一样,坐在姜玉宁身边的妇人也都低着头附和着。
坐在台下看长光法师,是个法相庄严的人,姜玉宁不知道他们诵经是不是真的有神佛听到?或者这个世上是不是真的有神佛?
只是觉得听到这些经声,她的心情也平静下来,刚才和姜王氏生的那一股气,好像在这庄严的唱诵里变得前轻飘飘的不值一提了。
信仰真的是很神奇的力量,姜玉宁忽然想到了黎追,想到了夏国的圣女。
黎追在夏国也是大众的信仰,对他的崇拜和信仰甚至超过了王权。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他和玉儿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他们和那些被称为神器的玉佩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她走神的时候,经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钟鼓的声音,这意味着这一段诵经到此结束。
长光法师站起身看向姜玉宁,远远的双手合十,姜玉宁也对他双手合十。然后长光法师走了过来。
“女施主,好久不见。”
“住持,好久不见。”
姜玉宁笑微微的客套,对长光法师,她可没有什么好印象,在她看来不过是个披着僧袍的江湖骗子罢了。
“女施主,你相公进来可好?”
“住持又看出什么不得了的事吗?”姜玉宁轻笑道。
长光法师面色一僵,“女施主,贫僧确实能预见一些事情,只是不完全准确而已。上一次的事有些误会。”
“住持,这次是想说您看出了什么?”
“女施主,我刚才在台上看见您的左肩上有一滩血迹,只是一眨眼便不见了,我觉得这是一种暗示。自古男左女右,我猜想还是您相公的问题。”
姜玉宁真觉得挺无语的,同样的套路怎么还继续用呢?上次都被她揭穿了,这次还来?
“住持,你觉得……”姜玉宁刚要反驳,只见长光法师一脸惊恐的单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您的相公是不是在西北方?”
姜玉宁微微一怔,薛武略去了京都,确实是西北方,并且这件事只有颍州的楚天傲和陆百川知道。
但西北方是个很笼统的概念,道不见得长光法师说的就是京都,很可能他是试探呢!
“他在颍州办事,您没听说吗?”姜玉宁稳住心神问。
“不,不是颍州,比颍州要远更多的地方,是个很繁华的地方,但是……”长光法师掐指一算,“女施主,不管您信不信我,我这有三枚铜板,您摇上一卦如何?贫僧这次绝无虚言。”
看他这么诚恳,姜玉宁也有点半信半疑,便接过铜板,在手心里晃了几下抛在椅子上。
长光法师把三枚铜板排成一排,捋着胡须,眉心紧皱,“阿弥陀佛,您相公此事跟火有关。危险正在向他靠近。”
说到这姜玉宁更有点信了,薛武略去京都就是去找西洋人买火枪,如果长光法师是说谎,这么大的秘密他是从何得知?
“住持,您能说的具体一些吗?”姜玉宁淡淡的说,脸上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她此时的心情。
“薛夫人,”长光法师闭上眼,过了片刻猛的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