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占才、楚天娇、季晨一行人早早在兴德楼门口等待，看见姜玉宁下了马车，连忙福礼问好，“师父，好久不见。”

“天娇不用客气，”姜玉宁拉着她的手，对着其他人点点头。

以前楚天娇都是叫她姐姐，现在她是董占才的侧妃，便应当随着董占才称呼师父，一直都传言是姜玉宁杀了楚天傲，楚天娇和姜玉宁不可能没有隔膜。

分别打了招呼，姜玉宁刚要进门，忽然顿住脚朝对面胡同看去，薛武略低声说道：“我过去看看。”

不一会儿，薛武略从胡同里拽出个人来。

这是个脏兮兮的瘸子，头发像鸟窝似得扣在头上，看不出个面目来。

“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薛武略问道。

“将军，您不认得我了？”瘸子掀开眼前的头发，露出一张乌黑的脸，这模样跟背头发挡着没差多少。

“你是谁？”

众人非常疑惑，什么人还管薛武略叫将军？

姜玉宁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叫什么？”

“夫人，是我啊！”瘸子把脸转向她还想往她眼前凑，“我是赵大成啊！”

赵大成？薛武略都不太记得这个名字。

姜玉宁可记得清楚，“你怎么弄成这样？快进来吧!”

让小二端了一盆清水，又给赵大成找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梳洗一番才露出个本来面目。

“你这是怎么弄的？”薛武略看着他空荡荡的裤管问。

“唉，这件事说来话长，”赵大成吞了口唾沫，肚子咕噜噜叫唤，“大人，夫人，我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

“小二，先给他弄点清淡的饭菜，”姜玉宁说道：“赵大成，你几天没吃东西，不能吃的太油腻，先垫垫肚子。”

“我明白，夫人。”赵大成叹了口气，小二端来一大碗粥，还有两个剩下的馒头，一碟子青菜，不一会儿就被赵大成狼吞虎咽一扫而光。

打了个饱嗝，这才重新开口，“我现在不能叫您将军吧！您现在是监国大人。”

“赵大成，你怎么没跟张秀兰在一起？”姜玉宁率先问道。

“嗨，那个贱人，我受伤之后，她们卷着我的银子跑了，我在京都跟了她半年都没办法照面，今日要不是认出了夫人……”

张秀兰可是跟薛武略说赵大成在颍州战死了。

姜玉宁和薛武略对视一眼，真不知道张秀兰还有什么说的是真话。

“你是护院怎么会上战场？”薛武略问道。

“我哪上战场？”赵大成叹了口气，说道：“夫人，大人，我现在是个废人，没什么本事，这一年多都是靠讨饭过日子，因为我是个残废，叫花子都欺负我，有时候还得跟野狗抢吃的。”

他先说自己的难处，明显是想让薛武略照顾，薛武略倒是不差这一张嘴，但是赵大成和张秀兰本质上差不多，这样的人不适合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