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梦吗，这如同晴天霹雳的答复，对于垗明精神世界的冲击无疑是毁灭性的。

“给你一个痛快，谁来给我这么多年一个痛快？！”

“谁来给我父亲，母亲，我的家人一个痛快？！”

“谁来给我苍狼一族，一个痛快？”

“这个世界是没有公平的，没有什么善恶终有报，没有什么自食其果，有的只是弱肉强食，有的只是剥夺别人的幸福成全自己。”

“神明从不会为弱者、受害者主持公道，既然如此，那就由魔鬼代劳！”

“而我，便是那为复仇而生的魔鬼！真正的复仇者！”

此后一幕，连欧森、雪域大贤士都不忍再看。

只是就算背过身去，也仍然能听见，垗明那持续一个小时的惨叫。

那是悲惨欲绝的叫声。

有多撕心裂肺，所有人都懂。

足足一个小时的凌迟处死。

一切结束后，白羽成一剑斩下垗明的头颅，以绝剑血魔的力量将其灵魂囚禁于头颅之中后，将其收入一枚纳戒之中。

灵魂囚禁，被囚禁者，灵魂无法去往冥界、无法进入轮回，只能在“牢笼中”哀叹，或者有一天，“牢笼”被粉碎，魂飞魄散，彻底从天地间消失。

这是最合适垗氏下贱一族的下场！死，太便宜他们了！

将垗明处理完毕，白羽成回到父亲面前。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父亲。

片刻后说道：“此后，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杀光垗氏一族，不，杀光和垗氏一族有关的所有家伙。”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们不会好的，你这又是何必呢？”欧森一脸悲伤地说道。

“你就不恨吗？他们害死了你妻子，毁了你一生，毁了你的家，害你家破人亡。”

“我当然恨，但是他们根本不配做我的对手让我去报复，老天自会……”

“归根到底，那只是你自己的天真想法而已。”白羽成打断父亲，“这是你的道，而我有我的道。除非垗氏一族死光，不然谁也别想阻止我，垗氏一族不死光我都不会停手的。谁若阻挠，我便要他与垗氏一族同罪！”

“……”欧森沉默。

他不希望儿子接下来的生活充斥着仇恨，但是他确实无法以任何理由去阻止儿子的选择。

因为，没有任何理由能为丧尽天良的垗氏一族开脱。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何况是杀母的血海深仇！害自己家破人亡的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