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名远从公办室奔出,一口气跑到了大街上,怒气未消地将背包杠在肩头,一甩一甩地象一头公牛样的一直朝前冲、冲、冲,冲了多久?他也不知道。
此刻他的心里,就只剩下郁闷两个字。原本就拿不定主意的他,想找知情的月月来商量个决策,却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搞得不欢而散。她那话,分明就是在说他有趁人之危的嫌疑,而这个“嫌疑”还跟什么爱搭上了边,真是太荒唐了!我路名远还没低级到这种程度吧,即便爱也是光明正大的去爱,不需要用这种手段来追求一份感情。
他越想越没趣,越想越觉得委屈,真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大哭一场,有谁能理解他的这颗心呢?他有点懊悔,不该轻易地把李重生这件事情对旁人说出,但他当时也是没有想到,月月也会对变性人有着世俗的偏见。他一直认为,月月跟他在对两性方面的认识上是一致的,最起码她不会有某种偏见意识,但现在看来,好象是自己错了。
不过,这并没有挫败他再去信香山的决心,正相反,更加坚定了去找回李重生的信心,所谓脚正不怕鞋歪。对,明天就出发,他要三往信香山,即便李重生不愿再回到这座城市,他路名远也要跟他道歉,说声:对不起!
这样一想,主意又拿定,他的心情自然好了许多,于是翻出手机,给懒猫拨去电话。“喂,”那边传来迷迷糊糊地一声梦游似的应答:“是主编啊,都几点了,还打电话来。”
呃,对方这么一说,路名远不由得抬腕一看,哎哟妈呀,都快十二点了,自己竟然在大街上溜达了这么长的时间,于是赶紧道:“毛毛,明天我要出差一趟,如果总编有找的话,帮我说一声啊。”
“去哪啊?告诉我才帮你说。”那边懒猫故意耍赖道。这也难怪他,谁让他路名远这么深更半夜打电话,把人家吵醒呢。
“去信香山。”路名远回答道。
“啊?又去信香山,我说主编,你是不是在那搞上对象了啊?”那边的懒猫即然被搅扰了,就干脆打破沙锅问到底:“去几天啊?”
“两、三天就回,你别瞎说,好孩子,只管戳你的字,就这样,我挂了哈。”路名远也不等那边再跟他叨唠就收了线。随即,两眼把个空荡荡的大街来回扫视了两遍,心的话,这都如此钟点了,也搭不到公交了。于是,他只好在路边等来一辆出租,打车回了名佳花园的住处。
他这大半夜的是在马路上度过的,那么被他甩在办公室里的秦月月又是怎样一个情况呢?难不成她也气得跑到大街上去溜达了几个小时?
这到没有,也许男人和女人发泄情绪的方式有所差别吧。男人生气大都喜欢一个人闷着,而女人生气则更喜欢找另一个人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