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的羊屎蛋一路往后逢桥那边延伸,杨景轩恨得牙痒痒。
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羊是被后逢桥的人给偷了,其他村的人要干,也不会特意往后逢桥村里绕,怕别人发现不了吗?
尽管知道是后逢桥的人干的,杨景轩兄弟几个也没办法,两个村本就因为这座山头闹了许多矛盾,就算找过去也会落得一阵奚落。
“把院墙修补好,靠近后逢桥的这一面给我加厚,墙外面找一些碎玻璃破钉子撒上,哼”
杨景轩说我这家伙,气呼呼的走了,杨老二等几个工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这当老板的放一句话就走。
买材料的钱谁出?加厚到多厚算牢固?要是再被人扒了,算谁的?
最后还是杨老二出声问了杨家老四杨景友,杨景友才无奈道:“走吧,跟我去支钱,这面院墙加厚一倍,至于碎玻璃啥的,你们几个去村里每家每户看看,尽量找一些吧”
杨老二跟着杨景友去支费用了,剩下的其他人则小声嘀咕起来,没有对比还看不出区别。
这有了事两边一对比,顿时都觉得自己走错了一步,之前在宋飞的养殖场时,有事宋飞带头,再不济也有各位组长拿主意。
现在倒好,四兄弟没一个能带着干活的,也就老四杨景友还算脾气小点。
现在景轩养殖场里面满打满算百十头猪,百十只羊,所有配套设施都不齐全。
看这情况,年底别说红包了,不被骂都算好的了。下个月的工钱能不能开出来还是个问题。
转眼七八天时间过去,景轩养殖场的那面围墙加厚完毕。
付了材料费和人工费以后,杨景友找到了他大哥杨景轩道:“大哥,咱养殖场的资金只出不进,连盖房加围墙,现在已经花了大半”
杨景轩皱眉道:“咋用这么快?一些砖石而已,就算加上人工,也没这么贵吧?”
接下来杨景友巴拉巴拉的把材料,人工,高价收猪收羊,租金等给他一算,杨景轩顿时也有些嘬牙花子。
村里人干活的工钱已经被宋飞给抬起来了,一天没个三五块钱都请不到人。
垒砖的泥瓦匠还都是“上工”,钱少了人家更不干。
七七八八算下来,可不就出去了这么多吗?还好是亲兄弟,不然杨景友心里都会有想法。
四兄弟也只有他上过几年学,会算账,老老三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花钱行,管钱那就呵呵了。
后逢桥,一个破败的院子里,两间配房已经倒塌,三间堂屋也只剩东面两间是好的。
屋里亮着一盏豆大的油灯,四五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正在里面吃喝。
看被扔了一地的骨头,明显是羊骨,吃饱喝足后,看上去年龄最小的一个道:“还是跟着喜哥能吃香的喝辣的。
这些天咱们天天有肉吃,我这身上都长膘了,十几只羊眼看这就是最后一顿了,啥时候再带兄弟伙再去搞几只回来?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