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升拱手沉声道,一边将凌天引上二楼赵鹤堂的卧房,一边头也不回地道:“你赶紧带人去衙役司吧,给你弟……”
“收个尸。”
“啊?”
罗玉芝一愣:“老公,收谁的尸?”
“你在和谁讲话?”
“你。”
罗玉芝惊得脸色“唰!”地一白,两眼一番,直接昏倒。
赵鹤堂卧房内。
那股精纯真气对别人无比棘手,可对凌天而言却是手到擒来,简单得很。
只见其在赵鹤堂胸膛处点了几下,又一掌拍在他心口,便将那股精纯真气给吸了回来。
之后,又对其一番施针,手法之奇快,针术之玄妙,看得几位旁观的老中医都暗赞连连,心里直竖大拇指。
他们这几位老中医,都是赵东升留的心眼,让他们守在这儿看凌天在为赵鹤堂诊治过程中,会不会做什么手脚。
事实上,完全没这必要。
凌天这一身医术,传承自上一任杀神的妻子,也算是他的师娘。
和他师父不同,师娘宅心仁厚,医德无双。
而在向其学医术前,凌天便跪地发过重誓,今生杀人,只会用师父传授的杀人术。
所学医道,只为救人。
更何况刨抢祖坟之仇,不共戴天!
已经定了要慢慢把这条老狗玩儿死,自然也不想他早死。
半小时后。
“好了。”
凌天收起针,赵鹤堂也长吐一口浊气,徐徐醒了过来。
“人既已救回来了,你们可以动手了。”
“把我抓回死牢,七天后再押我去断情崖,亲眼看着你们鸠占鹊巢,刨我凌家祖坟,将我凌家众人挫骨扬灰。”
赵鹤堂闻言,神色骤冷。
凌天所言,也正是他现在想要做的。
刚才被这小崽子逼得亲手杀了自己小舅子,可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老婆解释呢。
然而,就在他要下令之际,手都已经抬起来示意了,赵鹤堂突然一把攥住凌天的胳膊。
急声道:“哎呦,凌小友,你,你这说的哪里话嘛!”
“你连着两次救我性命,那就是老朽的再生父母啊!”
“可笑老朽之前一时糊涂,竟还想当你的干爷爷,唉……想起来都觉得惭愧,丢人!”
“这样,之前的事,咱就一笔勾销。”
“今后,你就是我赵家最尊贵的贵人!我赵家对你有求必应!你看行吗?”
凌天一挑眉,赵鹤堂的反应,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但他这些年尸山血海走来,杀的人多了,见的魑魅魍魉也多了,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这老狗,活脱脱一个老戏骨!
生怕自己会留什么后手,再危机到他的性命。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示好是假,无奈是真。
不过对方既然都已经演上了,且看起来这演技还不错,那就陪他玩一玩儿好了。
“呵……你真是这么想的?”
“真!”
“真到不能再真!”
“额,可是我在出狱前,可是逼着你儿子亲手打死了他小舅子,那外号叫什么阎罗王的衙役司司长,你不记恨我?”
赵鹤堂两眼一瞪。
罗森那小子,这几年可深得他器重,算是他一个得力走狗,颇为喜欢呢。
“卧槽……”
“小比崽子,挺狠,挺会玩儿啊?”
心里暗骂着的同时,嘴上却道:“好啊,干得好!”
“凌小友,实不相瞒,那个姓罗的这几年没少干坏事,我作为总司早就想办他了,也就看在一层亲戚份儿上才一直忍他。”
“你这可真是做了我一直想做,却没做的事啊!”
“道谢还来不及,何谈记恨一说?”
“呵呵……”
“道谢就不必了,那你儿子之前许诺我的将断情崖那块地皮给我,再退我竞拍地皮花的10个亿,你也都认?”
赵东升闻言,嘴角狠狠抽了下。
下意识就想骂凌天,你这逼脸,咋这么大?!
可赵鹤堂却笑眯眯地点点头:“认!还有什么比连着救老朽两命更重要的?”
“老朽都认!”
“不止这些,老朽还有一个孙女儿,自小一直都被我宝贝的紧,如今刚大学毕业回来,尚未婚配。”
“不说绝色,但也算是上等姿容,凌小友,不知你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