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堂压了压手,又一指聂文远。
“简单介绍一下,这位聂先生是江南府的人,也是老朽请来的贵客。”
“唰!”
一听对方竟出自江南府,之前对聂文远的议论声瞬间就戛然而止,心中都暗道一声难怪。
江南府,可统辖着整个江南地界儿。
里面随便一人,对赵鹤堂这位天河总司而言那都是贵客,更何况看这中年的气场,年龄,即便在江南府中可也不像是小角色。
还没离开的胡菲菲杏目一怔,又满脸惊诧。
她虽说是邹玉莹的闺蜜,可却从未听邹玉莹提起过她父亲。
之前她还好奇邹玉莹为什么要随母姓,并问过邹玉莹一次,可邹玉莹非但没回答,反而还表现得有些伤感。
自那之后,有关邹玉莹的父亲便成了一个禁忌话题。
却万万没想到,竟是一位来自江南府的大人物!
柳云飞眼珠一转后,也立刻变了态度,笑着朝其拱了拱手。
“原来是江南府来的贵客,刚才实在有些失敬,大人切勿见怪。”
“不过凌先生的确是一位青年才俊,大人可能对他的了解不够深,所以……”
没听他说完,聂文远忽地瞪了他一眼。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插手我的家事?”
“聒噪的东西,闭嘴。”
柳云飞嘴角一扯,吴念生怕他意气用事,连忙拽了下他。
事实上,即便不拽他,也肯定是会悻悻地闭上嘴。
来自江南府的大人,柳家可惹不起。
震住柳云飞,聂文远又看向凌天。
“刚才我说的话,你可以当做是威胁,也可以当做是我对你的死亡警告。”
“不算蠢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看着那趾高气昂,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的聂文远,凌天顿时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在面对澹台家族时。
只不过,澹台家族的人比起眼前这聂文远,可要高傲,跋扈的百倍不止。
片刻后,道:“虽说我对你女儿并没任何兴趣,但还是想问一句,你哪只眼看出来我配不上你女儿的?”
“哼,这还用看?”
“你的底细我基本都清楚,不过是一个被人灭了门的丧家之犬,和玉莹之间差着不知多少道阶层。”
“你和一般人比起来,也许算是优秀,但也不是你这只癞蛤蟆能吃上天鹅肉的理由。”
“我聂家门阀,是你一辈子都攀附不上的存在。”
“懂?”
“阶层,门阀……”
“呵……果然,又是这些陈词滥调。”
凌天轻笑着摇摇头,道:“在我的规矩里,凡是威胁我的人,和对我动过杀心的人一样,都要死。”
“不过,你女儿很不错,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可以破个例,饶你一命。”
聂文远一愣,完全没想到凌天的回答,竟敢如此嚣张。
且在听他说自己女儿很不错时,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儿了,感觉对方的潜台词是在说自己女儿很不错,很润!
心头一怒,沉声道:“你知不知道,挑衅我的后果是什么。”
“挑衅?”
“你想多了,像你这种级别的人,一般情况下我都懒得搭理,就更懒得挑衅你了。”
“最后劝你一句,别把你聂家门阀想得有多牛逼,也别把别人都当成想拱你家白菜的猪。”
“我若愿意,大把甩你女儿身份几条街的女人,会排着队,上赶着来求我临幸。”
聂文远:“……”
众人:“……”
这牛逼吹的,真特么是响当当!
但奈何没人信啊!
胡菲菲低下头,捂住脸,觉得有些丢人。
“哈,哈哈!”
“小子,聂某现在算明白为何玉莹会看上你了,就冲你这张厚脸皮,的确很容易糊弄小姑娘。”
“还甩我女儿身份几条街的女人上赶着排队,求你临幸?”
“哪儿呢?”
“来,你今天可着全场哪怕给我找出来一个这样的女人那就算你赢,我就考虑不计较你之前的冒犯。”
凌天懒得再理这货,就要离开。
而聂文远却还不想善罢甘休,可正要拦他时,一阵知性的女声突然从人群中响起。
“凌先生。”
“好巧,又遇见您了,那今晚您可不能再爽约,继续让我独守空房了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