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急又气的眼神就像在说:“瞧瞧人家!就冲这份追男人的劲头!小天哪怕再铁石心肠也早晚会被拿下!”
“再瞅瞅你!”
“本来是近水楼台,却一直在作!”
“唉!”
重重地叹了声后,余娜还有些不放心,又道:“小天,你可一定要确保你邹姨的安全,千万不能让她有什么闪失。”
“嗯,干妈放心。”
“邹姨哪怕伤半根汗毛,就算我办事不力。”
“好,干妈信你。”
胡菲菲:“……”
两小时后。
聂文远,聂一鸣父子俩直接开着车就冲进了龙兴名墅,还撞烂了一号别墅的院门。
赵家人听到动静后全都出来了,见到来人后皆脸色一苦。
“聂司长,我们之前不是和您解释过了吗?”
“楠楠和姓凌的那小子之间的事,我们也很无奈,您……”
“少废话!”
聂文远怒喝一声,那阴着脸,喘着粗气,面目狰狞的模样,就像是一座随时都会爆发的火山。
“赵鹤堂呢?”
“去!”
“把他给老子叫出来!”
赵东升无奈,只得把赵鹤堂叫了出来。
看了眼已被撞烂的院门,赵鹤堂非但丁点不恼,反而还拱手赔笑起来。
“聂司长,昨天可还听您说已找到了白金财团的突破口,老朽正寻思着这两天给您道喜呢,可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聂文远脸色更难看了:“少跟我扯闲篇!白金财团的那道突破口已经完蛋了!且这次白金财团算是把老子堵得死死的!”
“再没突破的可能!”
“哦?”
“这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聂文远闻言,脸皮又狠抖了几下。
“还慢慢说?”
“你是还嫌老子不够苦逼,不够疼,要再给老子撒把盐是吧?”
“不不,老朽真没这意思。”
赵鹤堂连连摆手,苦笑道:“那咱也都别拐弯抹角了,直说吧,聂司长今天来找老朽,具体是想要做什么?”
话罢,聂文远还没来得及说,聂一鸣便瞪圆眼,满脸怨毒道:“我们爷儿俩要他死!”
“要那姓凌的小子死!”
“要让他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让你们天河的衙役司,城防军!都带上家伙!给我把那姓凌的小子打成筛子!”
赵鹤堂一怔,并没在第一时间回应,而是皱眉问道:“聂司长,昨天听你说在白金财团找到的突破口是一位副董吧?”
“难道说,他是栽在姓凌的那小子手里的?”
如果真是这样,一心想过河拆桥的赵家人可都要好生掂量下了。
白金财团,天河分部的副董,那可是脸赵鹤堂都要礼敬赔笑的大人物!
真要栽在凌天手里,那足以说明凌天的能耐之大,说明他们之前都小看了对方。
暂忍之前的憋屈气,和对方和平共处,甚至让赵楠楠和他假戏真做,将会是最好的选择。
赵鹤堂等人心中都这么想时,聂文远摇了摇头。
冷声道:“你想多了,那位威廉副董是倒在了他们白金财团内部的矛盾斗争中,和那姓凌的小子可没半点关系。”
随即又将刚才在余娜家,听到的安娜那一通说辞说了下,赵鹤堂,赵东升等赵家人这才大松一口气。
“爷爷,白金财团的那位安娜总我知道,就是之前在水天庄园说心甘情愿给凌天做小妾的那个外国妞儿。”
“虽说凌天对她而言就是个小白脸,但显然,她对这小白脸不是一般的喜欢。”
“有他们这层关系,聂司长想要请白金财团天河分部迁至江南一事,怕是真要黄了。”
赵鹤堂点点头,笑道:“先是郑飞熊因姓凌的小子反水,暴揍了令公子一顿。”
“而后聂司长想要将白金财团迁至江南的大计,也是因这小子彻底黄了,这小子的确该死!”
听他这么说,聂文远还以为对方会立即应下来,可下一秒,赵鹤堂话音陡然一转。
“聂司长,老朽真的很理解你报仇心切的心情,但……”
“但现在,可真不行啊。”
“他要死了,我还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