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虚言。”
邹倩紧接着也开始夸起凌天,把他入职辰美以来的战绩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
孟非鱼听完,也不再多言,直接就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主动放到脉枕上。
“来,那就给我瞧瞧吧。”
“要是你真有本事能治好我的病,重赏!”
要是别人这么摆谱,以凌天的脾气可不会鸟对方,早就拍拍屁股走了。
可对孟非鱼,反倒觉得这是对方身上自带的一股豪气,细品还有些可爱,欣然一笑后便开始为其诊脉。
几分钟后。
见凌天收回手,脉已诊完,低下头陷入沉思后,庄显明才开口道:“师父,我也为孟总诊过脉,属实是有些怪。”
凌天抬头看向他:“说说看,哪里怪。”
庄显明皱起眉,回道:“孟总的脉象轻扬善行,浮而紧,单纯从脉象上来看就是一般的风寒,用麻黄汤,或荆防败毒散便可。”
“但孟总又说她用过这些药,并不见丝毫好转,她还说每到晚上,五脏六腑都开始发痛,到子时会剧痛难忍。”
“子时一过,脏腑痛感方才会逐渐减轻。”
“如此症状,绝不是风寒那么简单,可在她的脉象上我又实在瞧不出什么,只能请您来解惑了。”
“简单。”
凌天淡声道:“因为她的真正病症所在,根本就不是风寒。”
“那是什么?”
凌天紧盯着孟非鱼,而后缓缓吐出了一个字。
“毒。”
下一刻,立即就捕捉到了对方眼中一闪而逝,极难察觉的一丝震惊。
了然一笑后,手指开始慢慢敲击起桌面。
“孟总,你有心寻医问药,却对医师隐瞒自身情况,是不是不太地道?”
“什么?”
庄显明闻言一惊,对凌天的话他自然不会有半点质疑,老脸上顿时就浮现出一抹怒色。
“孟总!”
“你早就知道自己是中毒?那之前老朽为你诊病时为何不说!”
“你这不但是对自己不负责,更是在戏弄庄某!”
怼了一通,当即侧开身子对孟非鱼做了个请的手势。
“既然你如此儿戏,那就从哪来回哪去吧,我们师徒不伺候了!”
“请!”
见状,邹倩顿时急了。
像孟非鱼这种医药圈的大佬,对辰美未来的发展所能提供的助力可不是其他大佬能比的,好生伺候还来不及呢,哪儿有给人家吃闭门羹的道理?
正要劝和,孟非鱼却尬笑一声,也没不承认凌天所言,更装不知道耍赖皮。
坦然道:“我的确隐瞒了我的自身情况,但这是因为我所中的毒很难缠,又很偏门,非一般医师可治。”
“如果连我中的毒都不能靠自己诊出来,那就更别提后续的诊治祛毒了。”
闻罢,凌天淡笑道:“所以,你明知中毒而不说,是在筛选医师?”
“嗯,对。”
“我每天有很多事要去做,时间格外宝贵,和一些庸医真的耽误不起,还请凌先生多多理解,见谅吧。”
一听这话,庄显明又一阵吹胡子瞪眼。
“你说谁是庸医?!”
孟非鱼耸耸肩,也不惯着他,又直又刚地道:“连我中毒之症都诊不出来的,都是庸医。”
“你!”
庄显明老脸一红,可偏偏又无言以对,一时间被怼得完全没了脾气。
没再去搭理庄显明,孟非鱼目光灼灼地看向凌天:“我素来不轻易信人,但现在是完全信庄老的话了。”
“相比他,你的中医造诣的确更高,洞察力也很强,但……”
话音一转,孟非鱼咧嘴笑了下。
“只诊出我的毒症,还不足以让我完全信你有医好我的能力,也无法让我真下决心耗费大量时间,精力来听你安排,遵你医嘱。”
“不过,你要是能说出我中的究竟是什么毒,我倒是可以勉强让你试试,做一个乖乖听话的患者。”
庄显明,邹倩都看向凌天,只见其嘴角一翘,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
“孟总混医药圈也有年头了吧?医不叩门的规矩应该懂吧?”
“平时如果遇到像你这样在治病前,先要让我跟耍杂技一般证明自己能力的患者,一般情况下,我都会给他一个**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