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华老头儿,命挺硬啊?居然还没死?”
“之前听说你在课堂上暗伤又发作了,吐血昏迷,还以为你这次撑不了多久了呢。”
“看在咱们好歹也算同事一场的份儿上,又考虑到你一个孤寡老头儿无亲无故,大家伙儿这不都自发地来给你收尸了嘛。”
说话的,是苗泽身旁的一位老者。
林茹一脸愤恨,但仍不敢在对方面前多言,只是继续对凌天小声介绍道:“天哥,那也是我们中医院系的副院长刑阔。”
“之前华老握有实权,可自打三年前出事后就成了虚职,权力也都到了这人手上。”
“平日里,除了苗院长外,就属他和华老不对付,总时不时就会跑过来说些风凉话排挤华老,曾还有几次引发了华老暗伤发作!”
“唰!”
凌天闻言,目光陡然一凛。
而这时,苗泽等人才注意到坐在床边,背对着他们的凌天。
“嗯?”
“这人谁啊?谁允许外人来这里的?”
“出去!”
“你们!”
华青牛再忍不住地脸色一沉,可刚怒喝一声又被凌天按住肩膀。
“老师,你安心静卧,什么也别说,就静静看着便好。”
“看弟子今日,如何帮你一吐胸中块垒!”
话罢,凌天便站起来,徐徐转过身。
看到他,苗泽等人不禁都皱起眉,虽对眼前这一头灰白长发的青年有些印象,觉得眼熟,可一时就想不起来是谁。
“呵……”
凌天冷笑道:“各位领导真是好大的忘性啊,这才过了三年多就都不记得了?”
“可凌某对各位当日的威逼,轰赶之举,可记忆尤深呢。”
哗!
那一众院系领导闻言,都满脸惊愕,尽皆哗然!
“是你?!”
“这,这怎么可能?!”
“你不是被澹台家,李家两大古族追杀身死了吗?你到底是人是鬼!”
“……”
随行的章平一脸狐疑,问:“老师,他是谁啊?竟值得让您和这一众院系领导如此失态?”
苗泽仍一脸阴晴不定,沉声道:“他,就是你时常问起的那个中医学院传奇。”
“什么?”
“他,他居然就是三年前的那位传奇学长?”
章平也狠狠惊了下,紧接着眼中就开始有精芒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下一刻,苗泽目光一厉,冷喝出声。
“凌天!”
“我不管你当年是怎么活下来的,但你已经被本校开除了,没资格在这里,立刻离开!”
“放心,用不着你们赶,帝都大学中医学院,我早就不稀罕了,哪怕诸位拿八抬大轿来请我回来,凌某也绝不回来,只是……”
话音一转,语气瞬间就变得森然下来。
“各位近年来所欠的债,凌某必须讨回来。”
“放肆!”
“简直胡言乱语,我们能欠你什么?”
“哼,当年你是学生,我们是领导,自然有开除你的权力!你现在还想申辩不成?”
凌天摇摇头,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又误会了。”
“的确,你们不欠我什么,但却欠我老师的。”
“我听说近三年来,我老师一直都过得很不好,可全都拜诸位所赐。”
“就因三年多前,我老师一怒之下,骂你们全无医者傲骨,尽是些或奴颜媚骨,或欺软怕硬,或攀权富贵的鼠辈狗东西们。”
“就因说了这几句大实话,三年多来就屡遭你们的恶意针对,排挤,明里暗里相逼,胁迫!”
“诸位,当真都是好手段,大心胸啊!”
苗泽等人被说的一顿面红耳赤,羞愤之余正要发作呢,却见一个青年冷不丁就先站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苗泽的那位关门弟子,章平。
“凌天是吧?你放肆!”
此刻的章平目光凌厉,且浑身上下还都散发着一股极强的锐气,直指凌天道:“你一个当学生的,竟如此不尊师道!”
“这些人,哪个不是你的长辈恩师?竟敢对他们如此恶语相向!”
“恩师?”